琼嬅一脸莫名其妙的抬起头:“臣女不知,请皇后娘娘明示。”
“不知?你尚未入金就克死了二皇子元明,后与金氏不睦又克死了她,如今又克死了老五,你岂会不知?”蒲察氏言语犀利直接质问道。
琼嬅闻言皱起了眉头,这话赵怡曾经说过,说大金的司天监说她生来命硬,年已二十尚未出阁,是克夫的命,当初蒲察氏也有这一方面的顾虑才不愿收她进元朗的府邸,如今元胜又出了事,就更落实了她的灾星之名。
现在元胜也没有消息,琼嬅本就有气没处撒,听到蒲察氏这般说当即也拉下了脸:“臣女惶恐,二太子久病未愈似乎与臣女的到来并无关系,而太子妃自幼有气血两亏之症也不是臣女能左右的,皇后娘娘给臣女安了这么大一个罪名,恕臣女不敢领受。”
“陛下听到了,这丫头牙尖嘴利,言语刁钻,压根不是善茬儿!”蒲察氏十分不悦,想不到琼嬅敢当面反驳她。
琼嬅还想说话抬头看到了元朗的表情,元朗示意她不要多话,只好又将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金王对琼嬅实际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当时选秀也是因为老五那小子素来不近女色,好不容易愿意娶妻了他肯定同意,左不过是个和亲的秀女,也没人逼老五和她白头到老,和其他来和亲的女子一样放在府中好生养着也就是了。而如今接连出事,那司天监再说这个郡主是个不祥之人,难免让他心生疑虑,皇后说的对,一个郡王的女儿,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见金王略有犹豫,那卓贵妃难得和皇后一个鼻孔出气,忙又跟着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以臣妾之见,这郡主是外朝来的,说不定就和咱们大金犯冲,以至于咱们皇室接连出事,若不是这个原因,如何解释二太子和五太子都是和她有了婚约之后便出事了?”
蒲察氏看了卓贵妃一眼,她俩虽然斗了一辈子,但在对付其他女人的时候总是会多少的相帮对方,之前对赵悦是这样,现在对这个琼嬅也是如此。
“你有何话要说?”金王开口问琼嬅,好歹是大梁郡主,岂能不让人家说话。
琼嬅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大约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假如金王听信了司天监和皇后的话,自己恐怕已无活路可走。
“臣女虽不苟同但尊重司天监,只是臣女远道而来,代表着我朝陛下和臣民对两国友谊的期许,若是陛下认为臣女不祥,臣女不敢辩驳,但请陛下明察,臣女就算真的不祥也是臣女自己的事,与我大梁无关,望陛下不要因为臣女一人之过而错怪了我大梁臣民的一片心。”
这丫头果然厉害,几句话正中要害,蒲察氏转头去看金王,果然见他拧起了眉头犹豫了起来,这丫头将自己的身份抛出来,无非是在告诉他们,她代表着大梁,动她等同于无视整个大梁。
“陛下万不要被这丫头给迷惑了,大梁虽与我朝交好,但送来和亲的女子是何种人咱们心里都有数,就说那乐安郡主吧,言行不当毫无规矩,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与两国之谊何干?”卓贵妃也看出了金王的犹豫忙又补上一刀。
琼嬅没来由的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她也豁出去了,抬头看向了卓贵妃:“照贵妃所言,二太子久病不治,太子妃金氏自幼落得病根都是臣女的错了?那敢问贵妃,东胡叛乱,王爷出征,也是臣女能左右的吗?”
“陛下你听听!就这么个没规矩的丫头当初怎么就指给了淮南王?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在那言之凿凿,真是岂有此理!陛下你可不能容一个丫头在这大殿之上胡说八道啊!”卓贵妃眼见说不过琼嬅只得向金王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