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

“爷爷。”

“大声点。”

“爷爷！”

“哎，孙儿乖。”

即使青年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混迹这里多年，都是靠着熟练度才有的成就，可眼前这个人无论技术还是天赋都比他高了一个纬度，实在属于降维打击。

还有，他太狂了。

......

似乎是破解了程序运行的脚本，胡自杲不到一个月便拿到了驾照，之后参加了中汽联的赛手培训班，一路考来，顺利走上了职业车手的道路。

自己的课程以及研究都扔走了，一心扑在了赛道上，就像是所有的学历只是为了进入赛车的这道门槛的通行证，凡是知道他大名的都是一阵唏嘘，唏嘘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事实上，这条路也并非有那么好走。

渐渐，胡自杲隐瞒的事情暴露了，他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让他重回轨道，而不是去什么狗屁的赛道，安稳做一个学者，研究学术之道，受人仰重。

心之所向，岂能轻率避之。

接下来就是父子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僵持到互相执拗不过，一个选择离家出走，一个选择断绝关系。

往后，胡自杲驰骋在赛道上，无可匹敌，少年神童，以车神名扬。

直到有一次访谈节目中，聊到了他的家庭，提到了胡自杲的父亲，说着说着，满脸愧疚的他，瞬间潸然泪下，其中滋味不可言喻。

坐在电视机旁的胡一山也双眼泛红，几度哽咽。原来就在胡自杲离家出走后，他父亲一直在关注着，每一场比赛都没有落下，还托朋友以各种方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最无私的帮助。

一旁的黄暄早已成了泪人，他抱住了胡一山，“去看儿子吧！”

胡一山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

看了一眼车前放的两张入场券，胡一山满是自豪，绿灯亮了，一辆失控的大货车高速从路一侧窜出。

比赛完了，胡自杲摘下头盔，满心欢喜望向观众席，两个紧挨着的空座位，一下又失落到极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他站在最高的台阶上，手中的香槟喷薄而出。但是令他索然无味，面对着欢呼也只能强颜欢笑。

这时有人上台在胡自杲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他扔掉手中的瓶子，发了疯似的跑开，留下了一众错愕的人。

医院里，胡自杲面前的是两个救护床，床上盖着冰冷到凄凉的白布，他手上拿着满是血迹的残破的两张票，医生告诉他，直到进入抢救室这两张票还是被紧紧的攥在手里。

“对了，胡自杲以前的名字是叫胡白木。”

......

......

兆林有些惘然若失，少年成名的胡自杲竟有如此疾首的幕幕往事。

“他是真的......”兆林拉长了音，“富有啊，那么多顶级跑车就跟玩似的。”

咳..咳......陈为止烟气入肺，被兆林突如其来的话辣到了嗓子，“没出息的样子！”陈为止没好气的嗔怪，“我是想让你见见世面，给你介绍个好工作。”说着朝兆林挑了挑眉。

“让我跟着胡哥学车，难道是想着继承他的衣钵？”兆林眯起眼睛。

陈为止摇了摇头，轻描淡写中带着丝丝嫌弃，随后的两个字痛击了兆林的美好期许。

“司机。”

陈为止起身，将手中的烟屁股扔进灭烟桶，也不看兆林的表情，准备离开。

“你和胡自杲什么关系啊！”

兆林在后面大声追问着，陈为止背着身子冲着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