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姆的最北,就是执法院的所在,它整体是由钢铁般硬的花岗岩制造,象征着法律的力量如岩石般坚硬,后院就是关押将要审判的犯人监狱,理论上来说不应该称为监狱,顶多算是嫌疑犯的收容所。
只有当法官判定有罪的时候,被审判者才会迁往塞勒姆监狱受刑,据从塞勒姆监狱出来的人说,那里才是魔鬼都不愿久留的地方。
吉姆站在后门叫了一声守门人的名字,算是致意。
费铎尔他们没有戴上镣铐,法典是绝对公正的,不会苛责无罪之人,吉姆安顿好三人,嘱咐守门人给他们准备晚饭。
里面的‘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一排羊皮毯子铺在干草上,中央的小桌子上立着一盏煤油灯,唯一让乔茜不满意的就是,为什么不能给她和费铎尔单独安排一间。
房间里弥漫着托莱多身上消毒水的味道,以及早上在莫高门口那双令人讨厌的眼睛。
维勒安·盖尔,六神无主抱膝坐在角落,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托莱多躺在担架上跟维勒安打招呼:“嘿,兄弟,你也参与了那个?”
费铎尔也有些意外,维勒安在学院里很吃得开,没有必要犯罪,当然也不排除他有某种特殊癖好,在富人里这种事并不少见,只不过大部分用钱摆平了。
维勒安直到听见托莱多的话才抬起头,看到费铎尔的一刻,他先是惊愕,又安心不少。
费铎尔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只要费铎尔是无罪的,他就是无罪的,不是因为费铎尔身边有乔茜这种美丽的女孩,单纯因为费铎尔这个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不准这么盯着费铎尔大人。”乔茜叉着腰恶狠狠地看着维勒安,“一看你就是会做那种事的渣滓。”
她误会维勒安了,错以为那是幸灾乐祸。
托莱多出来打圆场:“你们...认识?”
费铎尔点了点头,维勒安看了看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一语不发。
“那就好啦。”托莱多吹了个口哨,“大家都是嫌疑犯,那我们就是兄弟。”
乔茜嗤之以鼻,这个神经大条的胸肌男这么简单就定义了‘兄弟’。
“我叫伊蒙·托莱多,梦想是成为一名骑士。”托莱多率先自我介绍。
维勒安回道:“我叫维勒安·盖尔,您的父亲经常来我们行会兑换钱币。”
托莱多家族在塞勒姆属于巨头,这里没人不知道托莱多家族,维勒安在他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哦,我知道,盖尔的行会嘛。”托莱多其实并不太了解,出于礼貌的回答。
乔茜坐在桌子旁边,轻轻撩动头发,昏黄的灯光衬的她愈发美艳动人。
“两位,这里是牢房唉,不是交际酒会,交个实底吧,到底是谁玷污了某个可怜的女孩。”
维勒安盯着乔茜看了几秒,缓缓说:“我没干。”
“其实跟酷男一样。”托莱多指了指乔茜身侧的费铎尔,“我也是处男。”
来的路上托莱多听了这个笑话,有样学样。
正在喝水的费铎尔喷了出来,维勒安抽动着嘴角,悠悠道:“其实...我也是。”
费铎尔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来。
“那样看着我干嘛!”维勒安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我虽然泡好看的妞,但是从来没有...你懂得吧,我们学的是神学,在结婚之前做那种事是对神的大不敬!”
费铎尔罕见开口:“看不出来你对神还是蛮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