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岁叫进来问了一遍，青岁绞尽脑汁的纠正：“好像就是星那个音，也没听清楚，说什么别死，害怕之类。”

这下子换姜染震惊，她这样念叨过？

“我真没男人啊我，我冤枉……”

沈幸雪听青岁说别死两个字，脑海里闪过什么：“霜儿，你去把那副双人画像取出来。”

“是。”霜儿给姜染擦着泪应一声。

表小姐绝对没男人，不然早就跟小姐叽叽喳喳了。

去库房木箱里取出一张双人画像的卷轴，回去放桌上摊开。

画像是两对小人，一对是两位小姐女装，一对是女扮男装，之前小姐去找表小姐，游山玩水的时候画的。

沈幸雪手指点在她男子装扮的画像的下方，上面写着两个字，青岁和小安子瞪大眼睛。

曾辛！那个男人！

“小安子拿回去给皇上看吧，这是本宫在外行走时的假名，之前与阿染遇见危险，她是真吓着了，这才会迷迷糊糊间呓语。”

小安子喜啊，这不误会嘛。

连忙收起画卷回御书房。

知道她睡梦中喊自己名字，沈幸雪心里有暖流划过，握着姜染的手正色道：“不然还是给你发个誓？”

“发一个吧，你竖三根手指。”姜染就是不安心，既然你自己说了，那你发一个。

这边

小安子原路返回，进了御书房地面全是碎瓷片，屋子里气氛压抑又森然，咽了咽口水跪地叩首：

“皇上，那个男人找着了。”

王全福瞳孔剧烈缩缩，宫里的人！

“呵！”季修砚冷笑一声：“人呢！”

小安子将画卷呈给干爹，等画卷在皇上面前摊开了又出声：

“曾辛是昭仪娘娘在外用的名字，那时候昭仪娘娘和主儿女扮男装，路上遇见了危险，主儿吓得不轻，一直耿耿于怀。”

“主儿守着昭仪娘娘好一顿哭，委屈喊着冤枉，说皇上才是心心念念的，多亏昭仪娘娘想起来这回事。”

画像是不是作假季修砚一眼就能看出来，男装沈幸雪画像下面确实有“曾辛”两个字。

姜染画像下面则是“萧凌。”

两人扮相看得出很用心，至少画像上是俊美的小郎君。

季修砚阴转天晴，大殿乌云密布的黑云散开了来，面上缓和几分问：

“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了，主儿就是哭，跟昭仪娘娘一个劲儿喊冤枉，哭岔气了。”

“让小厨房做点能食用的送去。”

“是，奴才告退。”

小安子别提多紧张了，出了门一身汗。

被跟出来的王全福喊住，捂着怦怦跳的心脏吓好大一跳。

“婕妤真哭了？”王全福问。

“真哭了。”小安子说完，神色不太自然的补了一句：“没岔气。”

王全福没说什么，皇上明显是在意婕妤的，俗话说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可千万别闹，吓人。

“我取点东西你一并送过去，回去说话能好听点就好听点，争取把婕妤哄回来，顺便让婕妤哄皇上。”

“这……干爹，主儿怕是不会哄，您还看不明白嘛，主儿那性子像是能认输的？不然您劝劝皇上？”

王全福抬手敲小太监头上：“你意思皇上是认输的性子？你好好劝，主子好，我们就好。”

小安子捂着头连连应下，但心里不准备劝。

自己要是不跟主儿统一战线，主儿换人了怎么办。自己一开口，主儿肯定会觉得自己是皇上安插的眼线。

虽然，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