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季修砚多待了一会儿,陪着沈幸雪用过些吃食,交代太医仔细伺候,才回去处理政务。
天色暗下来,他还在忙,隐隐约约听见哼唧声,放下笔等着哼唧的人进来。
那种感觉,跟养了个孩子似的。
“呜呜,嗷,呜呜…”
姜染叽叽喳喳的进去,敷衍蹲一下当见礼,自己站起来朝着季修砚那边去,直接就往男人腿上坐。
“你吃饭没有啊,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晚上写字要坏眼睛的。”
季修砚好笑推她屁股上:“饿了?”
“我今天都没吃东西,我早就饿了,我来找你一起吃。”
“你把御膳房砸了还想吃东西?”
“怪我吗?你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我说什么了吗?他们明明白白欺负我,跟两嘴巴子抽你脸上有什么区别。”
这张嘴……
季修砚转念一想,还怪有道理的。
想起她睡梦中还念叨着的名字,环着人下巴搭她肩膀上:
“朕的女人?你是吗?”
“怎么个意思呢?”姜染扭头看他。
“我当婕妤好多天了,我不是?你逗我玩儿呢。”
季修砚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语气明显淡了许多:
“心里没有心心念念的男子吗?朕可以放你出宫。”
哈,男人翻脸起来这么快?
哪怕没有那什么,谁不知道自己进了宫,跟这男人同吃同住好几天。
谁特么信她清白?
“朕?”姜染灿烂的笑了一下:“皇上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自称,您说有那当然是有的。”
“主儿。”青岁惊呆了。
你哪来心心念念的男子,我怎么不知道。
“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俊才,不满意陈家,朕重新给你赐婚。”
姜染从男人眼里看不见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门外走:
“那就麻烦皇上了,叫曾辛,皇上记得给我备几份嫁妆,就当全了那几年的兄妹情谊。”
姜染把兄妹二字咬得特别重,红了眼眶回头甜甜一笑:“臣女谢过皇上。”
哎呀不错不错,就她这幅强忍泪水演技,必须给九十九分。
季修砚脸色瞬间阴沉,当场握断了笔杆子,王全福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不是,真有?
那名字实在不像婕妤乱编的啊。
青岁急死了,小跑跟在姜染身后:
“主儿,您哪来的心心念念男人。”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我哪来的男人,狗皇帝。”姜染气半死。
特么一下子搭进来四个人,狗皇帝半点不走心。
小安子回过神来惊讶:“啊,娘娘,您没有啊,那您先前…”
他也以为有呢。
“有个屁!”
姜染直接去了沈幸雪那边,又给小安子演了出没绷住委屈,守着沈幸雪哭了一场。
“你,你说说,我们容易吗?”
“什么都豁出去了,给我整这出,他给你来句还能赐婚,正常人是不是就被逼死了。”
“他,他大爷的,呜……”
沈幸雪好耐心的听完,不应该啊,阿染要是有喜欢的男子就不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