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太小声,皇帝就只听清这么几句,我怎么办?别死?
垂头近距离望着迷糊少女,嗓音低沉的诱哄:“染染让谁别死?”
“##…”
信?兴?男子?
季修砚眸中透出危险气息,薄唇印了印少女脸颊:“哪家的好儿郎,跟哥哥说。”
噗通——
黄成心头一颤跪下了。
外孙女外面有人?
不可能!没听说啊。
皇帝瞥老头子一眼继续诱哄:“染染,是军中男子吗?哥哥认不认识?”
两眼朦胧的少女先是摇头,又点头,感受到掌心刺痛瞳孔慢慢聚焦,扭头就对上举着针的中年男人。
下意识的一抖惨叫出声:
“啊…放开我,疼,啊……”
青岁和小安子暗暗庆幸他们反应快,不然这伤口还得被扎一下。
“已经处理好了,婕妤娘娘莫怕,这就开始上药。”张太医嘴上说着,眼睛看向首院。
迷药?这有一刻钟没有。
一听不用针,姜染哭唧唧的往男人胸膛靠:
“我就说御膳房要虐待我,你不知道那个菜,呜呜呜,咸得我嗓子都疼。”
皇帝瞪她:“好意思哭?这爪子以后看你还怎么抽人。”
“好了再抽啊怎么抽,我爹说了,上战场之人没点伤很丢人的,人家手又没断。”
皇帝:“……”
黄成……
该死的姜擎,你等着的。
双手被包成粽子,季修砚让她下来走,姜染不乐意,缩着腿不沾地,有本事你把我放泥巴里。
季修砚没办法,抱着上撵轿回悦玉宫。
桂嬷嬷一直在等,她去御膳房看过,中途带着人回来准备物件,婕妤回来肯定要更衣的。
闹腾了许久的姜染早在半道上就睡着了,季修砚把人交给桂嬷嬷,没一会儿桂嬷嬷还了他一个干净的。
他自己也去洗漱过,身上被蹭了泥,还有杂草树叶,松散了墨发,一身银袍矜贵又俊逸,温声问王全福:
“沈昭仪那边如何?”
“回皇上,昭仪娘娘那边的太医传话,说娘娘中了毒,不伤性命但不易有孕。”
“哦?中毒?”季修砚挑眉。
沈幸雪虽然看着闷声闷气的,那不是个傻子,身边人也都是沈尚书安排的心腹,中了毒竟不知?
想着哼唧的这个还在睡,季修砚唤人束发准备去看看。
过去的时候沈幸雪也睡着,霜儿告了罪迎皇上进屋后,带着人退出去守在门外。
床上女子皱着眉头,睡得不太安稳,感觉到投下阴影,沈幸雪缓缓睁开眼睛:
“皇,皇上?”
季修砚含笑坐床边,手掌搭在沈幸雪手背,阻止她起身的动作道:“是朕,好些否?”
“好些了。”沈幸雪弱弱的,语气有些莫名的憋屈。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果然劝不得架,谁劝谁倒霉,阿染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