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阖眸。
楚棣说:“施咒失败定会使人七窍流血吗?”
有完没完了,她能不能捶死他,黎桉咬牙。
这天机子讲话半真半假、似是非是,她真的担心。
“不一定。”
果真,天机子摇头。
“那大师方才所言?”
只见天机子捋捋不存的胡须,一本正经说:“施咒者与受咒者为AA关系,倘若施咒者失败,受咒者必会被牵连。”
“但往往,一个伤重,一个伤轻。”
“所以夫人没事。”
黎桉:......
一个重,一个轻。轻的那位可以活命。
可黎岁岁已经去了,楚泽按理说可以活下来才对。
此番竟全然颠倒,如此这般,楚国公去世定是另有隐情。
联合起先前发生的种种,直觉告诉黎桉,行凶之人就在这三人之间。
若可挑的他们离间,也不失为将功补过。
想到这,黎桉稳下心来。
可话又说回来,除她之外,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国公夫人已经死了。
身侧楚棣转身,掀袍下跪,“昨日对您的冒犯是楚棣之过,恳请母亲责罚,只是父亲去世一事着实蹊跷,望母亲可以追查到底。”
黎桉被这声母亲唬的起一身鸡皮疙瘩,轻咳一声:“在你还未归家时,你两位兄长便已经去请大理寺协助了。”
她二话不说把话丢出去。
今日倒是顺心,每每想睡觉便有人递枕头,回去要看下黄历,记记日子。
“大理寺卿与仵作均为查出任何。”楚熠柔声道。
楚棣抬眸,坚定的目光精准落到天机子身上。
“当时未查出,但现在不一定了。”
天机子:!?
“母亲!”黎桉心头一跳,直觉对方要说的话可能未必会如在场人的心意。
“实不相瞒,儿子在回程路上收到了父亲托梦。”
黎桉右眼皮狠狠一跳,百用百管的后宅说辞。
可他不是不信鬼神么。
果不其然,天机子目光刷一下望过来,楚熠和楚廷之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楚熠向前两步,行至他身侧,“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识人不清、受人蒙蔽、被人害死。”
十二个字,如惊雷般炸破在诸人耳畔。
黎桉俯身,与他对视,神情严肃的说:“国公爷可曾说是谁?”
“不曾。”楚棣低头道。
黎桉拧眉,起身间与天机子目光相撞。
天机子道:“公子许是思父过渡...”
“最初,我也是这么认为。”楚棣说话开始吞吐,“我本不信这些,但昨晚,我夜探灵堂。”
听到这,黎桉彻底头疼。
“父亲脸色呈现不自然的黑紫,试问,应当不会有已逝去几天的人,脸色呈这般模样。”
亲老爷个大逆不道。
“黑紫?”黎桉难以置信声方落。
“怎会如此?”
“父亲是我看着封棺的,面色明明很正常。”
楚棣摇头。
楚廷之凑到她身侧问:“母亲,我与兄长再去大理寺请人。”
“兄长伤势未愈...”楚棣道。
他欣慰的拍拍楚棣肩膀,“无妨,有夫人的大还丹,我现在只感觉比先前更为精神。”
又看向向他们踱步而来的楚熠。
“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