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的心中闪过一个命令,下一瞬,那范叔谋猛地下落的手臂突然僵住,剑身顺着原来的力线飞了出去,而对方的身子猛然一僵,直直地就要倒地。
“三秒!”
陆河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残忍,猛然跳起,刀身在下,对准脖颈,重重一劈。
咔嚓——
就在那范叔谋身子僵硬,动弹不得,倒地的下一瞬,猛烈的刀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的劈在那脖颈之上。
金光闪烁了一刹那,瞬间破碎,而后,长刀直驱猛入,将一颗大好头颅劈了下来。
那范叔谋的目眦欲裂,却再无任何反抗之力,只是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再一看,自己的无头尸身就在一旁,血水喷涌而出!
“黄天何故不眷我?!”
范叔谋张大嘴,想要仰天怒吼,却不得出声,陷入永久的沉眠。
却见陆河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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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吗?还勉强接受,希望不要再遇到这等妖人!”
周围的黄巾军还在厮杀。
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千夫长大人倒了,弟兄们快逃命啊!”
一刹那,黄巾军犹如鸟兽般四处逃窜,没了主心骨的他们,就是一团散沙,不过三两个回合下来,就倒了了小半人,剩下的则是不论东西,只顾得奋力奔跑,企图逃得性命。
陆河目视着这群逃逸的黄巾军士兵,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脚下,是黄巾军千夫长的大好头颅。
乱象大约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几名县兵跑了回来,有人手中拎着一个人头,有人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不过,大半的县兵身上挂了彩,还有足足四名县兵永久的倒在这片土地上。
“陈县令,继续走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陆河看着身上沾染了血迹的陈县令,缓缓道了句。
陈县令的眼神微微失神,看着倒地不起的陈夫人,哭出声来。
“何苦,何苦啊!”
陆河的眼神一扫,陈夫人的脖颈处一道血痕清晰可见,手中是一柄匕首,很明显,在刚刚的乱象中,她为了不被这群黄巾军抓去玷污了清白,选择了自杀。
陆河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多了几分感叹。
“陈县令,节哀,但是您的孩子们还等待着新的生活。”
陈县令僵住了,看着哭着喊娘的两个八岁孩童,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从一县县令到逃亡生涯,妻子死讯,前后三天不到的时间,竟感觉人生沧桑,只得仰天长叹。
“悠悠苍天,何故薄我!”
安葬过程很简单,只是挖个土坑,把人埋了,石碑没有,只能暂时将两块大石头半掩着。
陆河看着眼睛通红的陈县令,又看了看周围脸上杀意与惊恐交织的县兵,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
艰险之路还在继续,一路上,有饿殍惨死于枯木之下,嘴中还塞满了已经发烂的树皮,有平民,死于刀剑之下,血迹遍地。
大势将起,乱世将至。
夜半,众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又经过了一段搏命厮杀,身心俱疲,只得就地扎营,燃篝火以暂时休息。
篝火旁,陆河和陈县令并肩坐着,啃着手中的干饼子。
“陈县令,今后有何打算?”
陈县令沉默着,他其实除了这一正房夫人以外,还有几房小妾,只不过,现在想来,那几房小妾怕也是难逃一死,心中不由得悲怆起来。
“若陆公子愿意起兵讨贼,我必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