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好身手,我是否应该称呼你一句少侠。”
在拐角处隐匿身形的陈县令听闻动静,朝陆河这边看了一眼,却见陆河干脆利落地撂倒了两个持刀的黄巾军,心中的一些小九九不由得消散大半,而心中却也多了几分安定感。
起码,在现在这个局势之下,陆河陆公子越强,对于他陈县令而言越有好处。
“陈县令,接着这个——”
一柄钢刀送到陈县令手中。
“这是——”
“哦,路上危险,您也要有防身之物才行,刀,您总会用吧。”
陈县令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缅怀。
“想当年,我也曾纵马驰骋,不过还是要遵循家族的安排,嗐——人要离乡,净想些过往尘烟。”
陆河没有说话,他,记不得自己的故乡长什么样子,毕竟少小随着那老头习武,多次易居。
唯一的马匹架着一小木车,上面装着着不少辎重,包括一部分陈县令的财产以及原身本来打算运回清河的经县名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陈县令多少知道一些离开经县的秘密路线,而且汉朝的小县没有城墙,只有几处瞭望塔,又简单地做掉一小队三人黄巾军后,陆河一行人算是正式离开了经县的地盘,朝着清河郡方向进发。
白日破晓,乡野小路上,众人缓步走着,陈县令已然有些疲倦,而夫人与小孩更是耐不住这舟车劳顿,想要休息。
“陈夫人,在下知道,赶路是一门苦差事,不过这涉及大家的身家性命,暂且忍一忍,实在不成,可在这木架车上暂时歇息。”
这木架车与马车的差别还是有很大区别,其中一点就是露天。
陈夫人犹豫片刻,又看了看面色不大好看的陈县令,咬了咬牙,只让两名孩子上车坐在货物上歇息,自己与其余县兵一样,缓步前行。
山野之中,偶尔能远远的看到空落落的村庄,只有妇女和儿童,相当一部分的男性劳动力参加了黄巾军,成为推动时代车轮的一员。
“我算是知道黄巾军为何直接推动了汉室倾覆,中原大好田地,却没有人种植。没了男丁,又方便了地方割据之事,这是怎一个世道了得。”
陆河幽幽一叹,但却没有放下任何警惕,锐利的眼扫视着每一寸丛林,危险,随时都会到来。
过了青山和黑鹰两个村子,陆河与陈县令一行人走到一处关隘,两侧是连续的山丘,多生树丛,是天然的关口。
“马上就要出安平郡了。希望一切顺利。”
就在陆河生出这个念头的下一刻,一道身影显现出来——头裹黄巾。
不妙——
御——————
马长啸一声停了下来,十九名县兵都抽出腰间佩刀,眼神中露出一丝紧张。
无他,因为,人实在太多了!
陆河猛地一跳,足足八尺高,极目远眺,将黄巾众多兵卒纷纷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