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摇了摇头。
“陈县令,不知你何时开始听闻这太平道教出现。”
“这——嘶——”
陈县令低头沉吟片刻,眉头紧皱,最后长长的倒吸一口凉气。
“五年有余——”
陆河冷笑一声。
“这就对了,据我所知,这所谓的黄巾军看似突然爆兵,实则是蓄谋已久,我在十几年前,就在巨鹿郡那边见过这些黄巾教徒。”
“不过此前,他们不都说那个什么所谓的大贤良师是乐善好施的神医,我寻思着这有利于郡县安定,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来,怕不是早就偷偷收买人心,蓄意谋反!”
陈县令终于回过神来,又结合自己平日隐约间听见的传闻,终于是让自己留在这小小经县等待朝廷援军的希望破灭了。
“陈大人倒也不必如此沮丧,您官位在身,不若暂且随我而去,在清河东武起兵,响应天下号召,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再进一步!”
“起兵?起什么兵?”
陈县令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陆河见状,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这小小县令,终究还是没有意识到汉室衰微的事实,也罢,自己也不差他这点兵。
“那先暂且不提此事,就在刚刚,有两名黄巾军已经发现了这处宅院,想必明日,或许会有大规模的搜查。”
“什么?”
陈县令大惊失色,站起身来。对于他来说,这官位,他多年经营,朝廷也有些后台,肯定是牢牢在握,可若是落到了黄巾军手中,那自己这等官员必死无疑。
“兄台,你可曾与那黄巾军说我的下落?”
“在下素以忠义闻名,不曾说。”
陆河笑意吟吟。
陈县令眼中失神。
“难道我经县陈氏经营二十年,就要注定遭遇此劫难!”
良久后,陈县令的眼神坚定了些许,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自己大小是个县令七品官,岁奉六百石,还有名缣可谋取利益!
“也罢,也罢,暂且离去——罢——”
“老爷,老爷,我家父家兄还——”
一旁的夫人闻言,脸色惊变,她的家中人尚且生死未卜,而陈县令这就要走,这可如何是好。
却见陈县令突然端正了神色,神色冷淡,一身官威还颇有气势。
“妇人之仁!我尚且自身难保,何来你家中父兄,更何况,继续在此地,性命堪忧!”
训斥完自己的夫人,陈县令转身朝着陆河看了两眼,笑意堆了上来。
“不知,陆小兄弟,是否有良计,助我等逃亡清河?”
陆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错,我自有方法,不过,若是带上陈县令你的话,要费些手段,而且,盘缠——”
陈县令的笑容依旧,眼中却闪过一道寒芒。
“盘缠?钱这好说。”
陈县令从兜中取出一小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块亮青透绿的玉扳指,一眼下去,起码值百两纹银。
“陆公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陆河看了一眼,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