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此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你也很少说话,自从你的父亲因丧病而发了疯,自从母亲因为尘病而离去后,自从你每每看向旁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突兀的透明挡板后,你觉得有很多话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之前有很多同学和同事都劝你去医院做一下心理辅导,但你并不以为意,特别是当政府确认零号患者的身份后,你仿佛更找到了一切病由的来源,你知道你要去干什么,那就是为了这个城市,为了新的人类社会去铲除掉这些让旧人类社会倾覆倒塌的病原体。
“只要零号患者被消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已经坐上了前往郊区的汽车,郊区上场景就好像草原,草长莺飞,一望无际的稀疏草原,一打眼就能看到地平线那与之齐平的夕阳一点点消失。车在路上疾驰,野草与杂树化作残影在车窗上闪过,有时能在这无人搭打理的草原看到几座小房屋飘出袅袅烟火,还有几个人骑在马上或牵着马等待着家畜们吃完草回家。
这是你们根据长期排查,确定杨健正在吃晚饭的时间。
等到了目的地,一座山下,根据情报,零号患者杨健就在山上唯一一个自建屋里生活了长达三年。
你们各自分配好路线,戴上面罩,披上暗黑色的外套将防弹衣隐藏在下面,从这座山所有可能的山路出发,直冲那座一切疾病的根源。
你手上拿着步枪,腰间插着手枪,打着头阵走在你们小队的最前面。
你们从最远的山路开始上山,夜色也随之越来越深,天彻底黑了下来,你们的眼前只有蒙蒙的黑暗与那若有若无的事物在黑夜中看不清的存在。
过了一会,对讲机传来急促的对话,这语气并不是你们想听见的。
“要小心点了伙计们,那家伙有枪,我们已经被发现。”
随后紧接着一声如同惊雷的枪声把这宁静的黑夜打破,几只鸟飞上天际,而我们则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房屋之下。
我刚准备上前,李亚同抓住我的肩膀,那是他在餐厅放下的动作,在这次他则补上了。
“神枪手,你就别在这时候打头阵了,我们的枪法都不如你,你在后面帮我们给他补刀吧。”
说着,李亚同就已经抢先一步走到我的身前,左手拿着枪随时警戒,另一只手握住把手缓下摁。
“嘭!”门把手还没有完全下落,门中间无数个黑压压的小洞口还散发着火药味,李亚同被弹珠击中,这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击飞,几个队员在混乱中接住了他。
我看到这一幕已经来不及多想,肾上腺素的飙升已经绕过我的大脑提前做了决定,不仅是为了李亚同,现在站着不动正如同案板鱼肉,不可能再给对面第二发的机会,你手中的步枪立刻抬起,隔着门便准备扣动扳机。
一场生死的牛仔对决,你的扳机好似已经完全扣下之时,门内的枪声也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