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祈丰节的祭祀现场遭遇行刺,这件事影响巨大,震惊朝堂。
第二天,皇上召见张真当面询问事情经过,皇后、太子及朝中几位重臣都悉数到场。
张真说道:“经过查证,行刺者都是庆族人,应该是不久前遭大理寺缉捕的那一伙庆族人的同伴,他们原计划一同行动,但无奈被大理寺察觉,余下三人成了漏网之鱼,遂决定继续执行行刺。”
“庆族人,越来越无法无天,大炎律法早已严禁庆族人踏足凤鸣,他们这是想挑战皇威吗?”
刑部尚书刘恺之道:“那些庆族人冥顽不灵,尽管动用了大刑,但他们依然什么都不肯说,臣以为就不要指望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了,应当直接将他们公开问斩,以儆效尤!”
“臣也是这个意思。”
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大理寺卿等大臣,都赞同这个提议,再审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对庆族人没有必要心怀怜悯。
朝廷这些年已对庆族较为宽宏,但后者去只会得寸进尺,不断生出事端,因此庆族人背信忘义,是养不熟的豺狼虎豹,这样的论调便是大炎朝堂上的共识。
这时,太子张承嗣站出来说:“父皇,这些庆族人屡屡潜入凤鸣,这分明是有人在城中给予他们方便,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啊,况且儿臣之前还听闻过一个传言,当时虽不以为意,可现在细想起来却觉得有必要说出来。”
“太子知道些什么,只管说出来听听。”
得到皇上的准许后,张承嗣旋即将目光投到了张真的身上,“儿臣听闻之前在北疆时,张真的身边有一擅使长剑的女子跟随左右,这名女子正是庆族人。”
在场几位大人同时一惊,问题的焦点便在张承嗣的蓄意推动下,聚焦到了张真的身上。
宣皇后故作姿态地说:“这也没什么,也许张真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女子的底细,以至于被蒙在鼓里,只要没酿成什么大祸,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看似在替张真说话,可这番话若是反过来听,就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
倘若张真明知那女人是庆族,还将其留在自己身边,这又该怎么算呢?
皇上自然是明白宣皇后的意思,便让张真对这件事做出解释,身为大炎皇帝他对庆族的提防始终都没有松懈过,可以说庆族的问题,就是皇上的一块心病。
张真则从容回应道:“陛下,那女子名叫关筝,臣自始至终都知道她是庆族人,但臣以为是不是庆族人并不重要,这次臣北上抗击北梁大军,关筝一路助我良多,算起来她也是为我大炎立下战功的有功之人。”
“哼,张真,你可真敢说啊,一个庆族人怎么可能真心为了大炎效力,她接近你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说你早就被那女人蛊惑,迟早会干出对我大炎不利的事情!”
张承嗣的目的就是要拿这件事,将矛头直接对准张真,只要张真和庆族之间的关系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疑团,皇上就自然而然会对他失去信任。
在场诸位大臣中,吏部、户部两位尚书都是太子的人,他们立刻顺势声讨,认为张真的说辞非常危险,已经不值得朝廷再对他委以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