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我把瓶子用床单小心翼翼地盖住,确认没有一点露出来的地方后,就睡去了。
第二天,我和平常一样带着难以抵抗的睡意醒来。
我是被身上难以言述的触感所惊醒的。
我不由得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我的被子已经被掀开,裤子也被脱下来半截。
我的余光看到了一个被打开的小玻璃瓶,瓶子的瓶塞在床的另一角。
瓶子中的肉块伸出了一条粉色、红色、肉色交杂的触手。
那触手上的褶皱就如同少女水嫩的粉唇。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好可爱......”
触手不知为何与我的重要部位相连,还包裹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里面有明显的颗粒感,让人沉迷。
可是那终究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我自然是有些担心。
我只好压着声音试探性地吼了一声:“住手!”
没想到,它真的僵住不动了。
这东西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它有用来听的器官吗?
我就稍稍想了一会儿,那触手就慢吞吞地缩回了玻璃瓶。
我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甩了甩头,穿好裤子,把瓶子塞好。
我看了看时间,又看看舍友,考虑了一下后,才重新把瓶子打开。
在我睡着的时候,它已经从瓶子里跑了出来,但我没有因此受到肉眼可以观测出来的伤害。
我初步判断它起码对我没有什么害处,而潜在的害处我根本发现不了。
所以,我干脆把它倒在手上,想一探究竟。
我把肉块捧在手上,缓缓地靠近我的脸。
说实话,我既紧张又兴奋。
也做好了一命呜呼的准备。
在我快要亲到肉块的时候,我轻轻地问了它一句:“你会说话吗?”
肉块没有回话。
而当我再一次尝试和它进行沟通时,异变却发生了。
肉块突然蹦了起来,我下意识地躲闪。
我没有躲过去,毕竟我们离得太近了。
蹦起来的肉块包裹住我的耳朵。
我伸出手去抓它,却抓了个空。
它早已顺着耳道跑了进去。
它应该是改变了自己的形状,不然不可能进去,它明显是大过小小的耳道的。
我感到耳朵里一阵搔痒,自己却做不了什么,只能静待它的下一步动作。
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它赶快出来。
这种被不明生物爬进身体的感觉真的是一种折磨。
好在它可能是听到了我的祈祷,不到一分钟就从我的耳朵里跑了出来。
出来的它明显小了一圈。
我正纳闷,就隐约发现肉块上有一条细细的线。
细线一路延伸到了我的耳朵。
这是什么意思?
“n......i......ni......”
什么?
“你.......我......”
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并不是我的耳朵所接收到的来自外界的声音。
而是直接浮现于我的脑海之中的、直击心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