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起床了,你该去上课了。”
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
刚睁开双眼时,我竟然有一丝诧异。
心中冒出一个疑问:我还看得见?
然后我才注意到眼前的舍管。
他见我醒了就离开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赶紧去上课,你已经迟到了。”
我应了一声,等他完全出了房间才起身。
因为我刚刚才通过触感发现,我藏在被子下的一只手里好像攥着我的水果刀,而另一手则握着一个玻璃瓶。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到床头摸出了我的烂手表。
上面清楚地显示着时间和日期。
已经是周一的八点多了。
......
周一?
我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刚刚放下的两样东西。
昨天发生的事是真的?那我的眼睛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没有缺斤少两。
只是身上的衣服传出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有些刺鼻。
既然已经迟到了,那就干脆贯彻到底。
我脱掉衣服,丢进洗衣机,自己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整理好东西我就去上课了,有什么事情等晚上再说。
…………
我到教室的时候,课刚好上到一半,而且还是班主任的课。
我不得已只能在全班面前说了个一听就很假的借口来搪塞过去。
幸好,我就着真实头痛而表演出来的神情比较有欺骗性。
他还真的被我骗过去了。
我看向和我比较熟的兄弟,他们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他们绝对是以为我是睡过头了。
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只是被调笑几天而已,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我的秘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在听课之余,不断地整理昨天发生的事情。
课间,我还花了些时间去询问关于姐妹花的事情。
因为很奇怪的是,我想不起她们的名字了。
我是在初次询问他人的前一刻才发现这个现象的。
那时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我以不会引人怀疑的方式问完后,我基本确认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姐妹花的存在被用奇怪的力量抹除了。
我问的人都完全不知道她们的存在,而我到即将熄灯就寝的时候对她们也只剩下一点印象了。
她们做过的一些事被替代,我根本无法辨别出她们是否真的存在过。
在舍友都睡着后,我拿出了我的水果刀。
现在的水果刀刀身有一丝泛红,凑近去闻还能闻到一股铁锈味,但好像对刀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
最后,我从衣服堆中翻出了没能细细端详的小玻璃瓶。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它的异样。
瓶子里居然装着一个不明生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物。
它是一个粉色、红色、肉色交杂的肉块。
仔细去看的话,可以看出来它在蠕动,看不出有没有智慧。
整个的瓶子二分之一的空间被它占领了。
我不确定这东西是怎么进去的,但我感觉它被困在里面了。
我把瓶子放在手中把玩。
我心中有打开瓶子的冲动,可是在我刚拔了一下瓶塞之后,我就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