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血色的太阳摇摇欲坠,昏黄的光笼罩着这座村庄,整个村庄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悲鸟的嚎鸣。
四处无一座完好的房屋,都有被大火灼烧过的痕迹,墙壁黝黑破旧,门窗破败不堪,被火烧的只剩下几根木头,被风吹的咔吱咔吱的响。有的房屋还尚能看出房屋的框架,但是摇摇欲坠,有的则被大火烧成了废墟。
道路两旁的杂草已经长的有几丈高了,跟随着西北风不断的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为这本就寂静的村庄显得更加寂静。河边的杨柳树,秃的这剩下枝干,毫无生机的向着河边垂去。
房屋顶上时时会有鸟停在上面哀嚎,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不幸。
时和走进云溪村,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整个村庄别说人了,除了嚎叫的悲鸟,她并没有看见任何活物。
时和已经七年没有回云溪村了,她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师父在外游历,路过南洲,就想着回云溪镇看看,看看曾经的家,看看小时候照顾她的叔叔婶婶,看看曾经的小伙伴。
却不想云溪村变成了这样,这与她记忆中那个美好温暖的云溪村判若两样。她看着如今毫无云烟的溪水村,很想找到一个人问问,云溪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时和向着太阳的方向走着,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面走去,她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即使是看着完好的房屋中也没有人在。她的仍然往里走,她知道在深山里常有猎户居住,只要走下去说不定就能
找到人。
果然,时和走到一条小溪边,看见远方山坡上有一处完好无损的房屋,正冒着炊烟。
时和走到了屋前,屋门紧闭,她抬起来手轻扣这木门,“有人吗?有人吗?”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答,时和刚要离开此地。结果门突然就开了,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衣着朴素简单,衣赏上也有多处补丁,但是却十分的干净,丝毫不脏。时和觉得此人十分眼熟。
“姑娘,有什么事吗?”男子看着时和,十分平静的问道,平静的仿佛宛若一滩死水。
时和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上下打量着这座屋子的主人,时和觉得她定是认识这位男子的,在头脑中比对了一会,时和豁然开朗道:“刘叔,我是时和。”
此时站在门口的男子突然激动起来,“你是时和,时和回来了。”他的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好久不见的笑容。
男子一边把时和往屋内引,指引她坐下,有向屋内喊着,“闺女,时和回来了,时和来看我们了!”话毕,只见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从屋内走出,她十分的消瘦,好像在哪件简单还带有补丁的衣服里面只剩下一架骨头似的。
时和看见从屋内走出的女子,十个惘然,这真的会是刘叔的女儿刘巧吗?是的,这是刘巧,不过不是时和小时候的玩伴刘巧了。
“时和。”看到时和十分的激动,自从她和刘叔搬到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没有见人了。刘巧看着儿时的好友就在眼前,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直接上去抱住时和,眼泪也十分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时和同样抱住了巧巧,“巧巧,你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任何一个人刚刚看到云溪村的场景都不可能内心毫无波澜,不可能不会去想一些不好的事,时和也不例外。幸好,他们还活着。
刘巧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时和就一直抱安慰她,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了,才开始询问起来。
“刘叔,巧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云溪村怎会会变成这样,你们怎么又会住在这里?”时和看着刘巧和刘叔问道。
“哎”刘叔叹了口气,面露哀伤,“这要从六年前说起了。六年前,魏国假借说本国公主在南洲境内失踪了,说他们要带兵进入南洲境内寻找公主,带着一队骑兵进入南洲境内,假意寻找公主,实则内外勾结,加上驻守南洲的刺史贪生怕死,连夜逃走,至使南洲大部分领土被魏国占领,云溪村就在此内。这些魏国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禽兽啊,他们占领南洲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刘叔越说越伤心,竟是伤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