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却看见顾随安还在这。
“无事。”顾随安也回了第二遍。
姜黛舒觉得顾随安有哪里不对劲。
“侯爷若无事,为何站在这里?”
“看你。”
顾随安这话说得有点过于直白。
姜黛舒甚至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过于直接,顾随安马上轻咳一声掩饰着:“我先回了,你……好好休息。”
姜黛舒没有起身送他。
将话本子放在一旁,姜黛舒叫来云歌:“云歌,明日换些话本子来,这些不好看。”
“不好看吗?”
云歌这两天跟着姜黛舒也看了不少话本子,不解地看着姜黛舒。
“这本,还有这个,多好看啊,”云歌拿起姜黛舒刚刚放下的那本,“这个可是全京城的姑娘都爱看的。”
只有姜黛舒这样被杀过一次的才知道,男人的心是如何靠不住。
“罢了,夜深了,睡吧。”
姜黛舒没有和云歌解释什么,看了一眼话本子上头的名字。
《萋萋传》
翌日,姜黛舒正吃着早点,云歌急匆匆地跑进来。
“大姑娘,少爷和小姐去学堂了。”
姜黛舒并不觉得稀奇。
毕竟明天就是诗会了,这两人总还是要临时抱抱佛脚的。
“走,去学堂。”
姜黛舒不想给自己立什么慈母的名声,今天去,不过是刺激一下两个孩子。
按照往年,先生在年初九这天都要给这些公子和姑娘们讲些诗词的,好让明天的诗会从善如流。
姜黛舒却早在年初三那天就已经找过了几位授课的先生。
初九这天照常讲课,诗词又不是几个时辰就能学会的。
荆泽名最先赞同了这个观点。
丢侯府的脸又算得了什么,侯府的脸面又不是这几个孩子赚来的。
届时他们考不上功名嫁不出去的,也和她姜黛舒没有关系。
她顶多是落得个没有管教好儿女的名声。
不过毕竟九年没回家。
这孩子最重要的这几年,全都是三房的夫人管教着。
即便是九年后,她这个当大夫人的回来了,也已经于事无补。
姜黛舒到学堂的时候先生正在讲课。
台前先生正讲着战国策。
台下,姜黛舒看见顾予锦已经昏昏欲睡,旁边的顾子渊还能勉强听几句。
姜黛舒没有在正门过去,反倒是选了北侧的窗子。
视角好,又没有人会在意这个角落。
“先生,今天初九,怎么不讲诗词?”
一段结束,顾子渊终于问出了口。
旁边的顾予锦一激灵,醒了。
“初九为何就要讲诗词?”
台上的先生是原来教导过顾随安的,如今年岁高了,倒还愿意来侯府继续讲课。
“裴先生,这不是说好的,每年正月初九都要讲诗词的。”
让姜黛舒没想到的是,宋氏竟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