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为何挂在这里？”

姜黛舒打量着这幅画，十余年过去，这幅画竟然能出现在这里。

“这是我们东家画的。”

姜黛舒挑眉，似是要和他作对般：“那不如请你们东家出来，这幅画我瞧着不错，不如我来和你们东家谈。”

“姑娘，我们东家不在……”

“刘叔，我来吧。”

叶青从二楼走下来，看着姜黛舒福身。

“姑娘，这幅画是不卖的，只不过是东家觉得好看挂在这里，姑娘若是想买字画，我来给您介绍几位名家的作品。”

“你们东家是哪位，我在这京城里也认识许多人，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认识你们东家。”

姜黛舒瞥了一眼叶青，被赶出侯府时有多凄凉，现在就有多嚣张。

不只是手腕上的镯子，就连头顶的簪子和耳坠都是翠玉的。

京城惯以黄金当做交易的银钱，当作首饰戴出来的，非富即贵。

“姑娘，您别为难我，我们家夫人不愿让人知道的。”

“夫人？”姜黛舒旋即一笑，“能开这样一间书画铺子，想来尊夫人当格外爱这些。”

身侧，云歌还想说什么，姜黛舒拦了下来。

“罢了，过几日便是新年诗会了，届时我倒要看看哪家夫人这般有意思。”

叶青只一福身，并没有说原委：“姑娘若是想看别的字画可以随时来。”

“好。”姜黛舒又看了一圈，转身离开。

出了店门，云歌便问着：“大姑娘，为什么不直接说了！我看那叶青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拿着您的画摆在那！”

“我方才瞧见了掌柜的桌面上有一份请柬，当是诗会邀请。”

“您是说……叶青也要去诗会？”

姜黛舒轻笑一声：“今年的诗会应该更有意思了。”

离诗会还有几天的时间，这几日里，姜黛舒根本没有关心过顾子渊和顾予锦两个孩子。

只是偶尔让云歌打听他们是否有去学堂，是否偷偷溜出去了。

顾子渊没有再出去过，顾予锦整日里也不会去学堂上课。

直到正月初八，顾随安破天荒地来了姜黛舒的幽竹阁。

“这是新年诗会的帖子，你若是想出去走走就去。”

顾随安递给她一张银色的帖子，上头印着新年诗会的章子。

和姜黛舒在叶青那里看见的一样。

“多谢侯爷。”姜黛舒对顾随安不冷不热。

这态度却让顾随安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顾随安刚开口想要说什么，又顿了一下，没了下文。

姜黛舒这才从手里的话本子中抬起头：“侯爷还有事？”

“无事。”

姜黛舒颔首，也不起身，再垂眸看着手里的话本子。

“那侯爷慢走。”

顾随安觉得自己吃了瘪。

若是前几日姜黛舒张牙舞爪的样子还像是个要闹上一闹的娇妻。

今日姜黛舒死气沉沉地坐在那完全不理会他的时候，更像是平淡时的老夫老妻。

顾随安觉得自己有些贪得无厌。

闹的时候他觉得闹，这平静下来几日不见，却又让他觉得有点想。

还是闹一点好。

顾随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侯爷还有事？”

这是姜黛舒问的第二遍。

她已经翻了好几页的话本子，里头的内容尽是些女主痴缠的无营养东西，姜黛舒看得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