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回家放好花盆,再出来。我请了假的。”
一到诺慈家,美心姑姑正烧河鲫鱼来着。
“阿慈,你妈妈和爸爸帮章同一收拾房间去了。”
诺慈有点反感,但还是礼貌想回复,却不知道说什么。
章同一清好花盆底,帮诺慈洗好鞋子,又去翻诺慈衣柜。这一番操作,诺慈彻底佩服普通朋友和恋人关系真是不同的。
她突然好奇章同一给她选哪一件好穿。
章同一翻了些许,又匆匆对诺慈说:“你不是有一件浅蓝苍苍的细线衫吗,很软很软的那件。”
诺慈也呆了会儿:“你是说我16岁时穿过的?”
章同一就看看诺慈,表示我看你没长高多少啊。
诺慈还记得这件线衫的来历。
就是大家一起逛街买礼物,诺慈看中的就是这件线衫。另外一对女孩子朋友淡淡说了句:“你穿不好看,那边去。”说着就要来抢衣服,诺慈刚才看清吊牌材质,正想回一句,身边朋友早说了:“奶奶,我领你们去,那边有一家民族风,很好看很好看的。”
女孩子养尊处优,二话不说,立刻笑样跟上了。诺慈放下手中衣,她怕伙伴们把人往寿衣店带,一听就是外地游客。
门前一看,自己朋友站在对街笑得直不起腰,你的眼神暴露了!
女孩子买完衣服,还特意来道谢说,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们想考你们省的大学。大家二话不说,当即聊开了。
这会儿,章同一准听说了。
“是了,就是这件。”上官异一掌拍定,“那二货还说什么谁谁谁,就是你的。诺慈你是不是去找过灯笼果?”
只有章同一知道诺慈爱称呼樽礼果灯笼果。
原来朋友们说某某人当街抢要男流氓联系方式,被泼奶茶不成,当场踹烂了书包,竟然说的是她——“那天,我去陪邻居宝宝找蜗牛。”
“还用你说!我当场就把那恶妖踹了。踹书包的是她哥。”
“那男游客你认识?”
“恰恰相反,男生本地人,女生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后来不是转到我们班了吗。”
诺慈一头疼,转来了好几个。不过当时找蜗牛的海滨小公园里,的确是有一位很有个性的男孩子。
白衬衫,阔腿裤,还带着长箫,不会是章同一吧。
“我叫上官异。”叫我上官异。
上官异哭笑不得:“哪那么容易让你发现我嗨嗓啊。”
啊?诺慈呆得有点现了星星。
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上官异。美心姑姑原先姓梅,后来不愿意改姓,上官异立刻打了圆场,我改名。
“却是没发现你——你那天穿了?”诺慈又问了句。
上官异隐了厉眉:“那女的想拉你头发,你记得不?幸好有位抱孩子的阿姨,故意把孩子塞你怀里了。”
“我完全不知道!”诺慈奇怪地说,“不是有人唱歌摊比嗓子吗?”
“你是说,那位某某枪手,是真的?”全班都误会是我?
上官异哈哈大笑:“半天解释,你语文都是作业帮查的吧。”
是了,诺慈想起,好似是有一位女孩子,漂亮的,穿了和她相似的上衣,路过时,她还担心那冰激凌被欺负来着。
“她结婚时,请了你。刚好我姑姑在楼下,说了句‘请了当伴娘啊?’香瓜子磕了好几包,喜帖好像没有啊。”
“什么喜帖,”美心姑姑端盆上菜,“早被诺慈要好的,踩烂了。”
就是,装模作样干什么,谁不是朋友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