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同一眼光黯了一下，诺慈白纸巾包住了波光鳞鳞花，解释说：“实在是没戴花纸。”

男生笑笑，替她说了这句：“不就是朵花吗，扔了好了。”

诺慈也学着生气冷笑：“说扔就扔，我想要了怎么办？”

章同一灵光一闪：“来来来，搭把手。”扔给诺慈一大袋里脊肉。

二人年糕吃吃，肉串烤烤，凉凉麻糍，一个游戏机打打，一个拍拍花绿。

“你最近几年，还看白雪公主不？”章同一见沉默太久，挑了话题抛给诺慈，说得人没来由一惊，深山老林的，阴寒阵阵。

“我没和你说过，我还是喜欢格林兄弟吗？”诺慈诚实开始收拾，告诉章同一，您的意思是要我下山吗？

章同一皱了眉头：“你是冷了？”这就回去吗。

“快下午三点了。”诺慈速速整好。

章同一不由赞赏一句：“这速度，一看就是练家子。”

“起吧！老板阿哥！”

二人又弯去小书店，章同一抢了好几回镰刀袋，诺慈就是不肯给他。

章同一不得不哈哈大笑：“奶油糖一样的，庄什么……”

话一飘，猛呃了喉咙。不知怎么圆场，听诺慈说着：“明天我奶奶请了她好朋友，她好朋友带了她孙子孙女。”

章同一眉头又皱：“你是……你会去吗？”

“问我们去不去。”诺慈停在了花店门口，隐前是盆彩色杜鹃。

章同一本来觉得是不是太快了，听得诺慈问：“阿姨，那盆柏树多少钱？”

老板回旋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说，不准备买，就不必知道价格。

“送百合花不好吗？”章同一看诺慈选的盆景，像江家人中看的样子。

“我买来放家门口。”诺慈没有多说。

章同一又没听懂。旁的阿姨好心说了句：“小伙子，带你同事逛超市去吧！今天超市打折！”

章同一刚想开口，猛一惊，同事？

诺慈看起来倒挺开心：“老板，您累不？不累，我们去逛逛吧？”

什么？章同一只好回答说：“你不是要选狮子吗？那棵好，圣诞树。”

诺慈只得说：“楼道太窄，这盆就好。”

“我不喜欢门前放破碗。”

花店阿姨立刻转身招呼其他人去了。花店老板客气了句：“章大爷，喜酒请我家铮帮工阿！喜饼不用拿来了。”

“花大爷您也真小气！”章同一立刻玩笑了回去，“您不是喜欢陶瓷盆吗？这不是瓦罐是什么？我们诺慈家门前怎么能放瓦罐？不是拆婚吗？”

“您买不买？”花店老板一转身，阿姨立刻接口问。

诺慈早已选定两盆：“快，帮我梳下碎发。”

章同一气鼓鼓去，随意拢了拢诺慈发尾。

“这不是那章什么什么？”

“那个不是小书包诺什么什么吗？”

“走走走，买盆花。”

章同一默默走在诺慈身边，女孩子一个人提了两只大袋子，看前头有没有代步车。

“嗯，同一，我们去买奶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