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乔代山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守住渡口半个时辰。”
此时的状况已经容不得另作他想,不把对方打疼,突围都不行。
“臂神弩不用节省弩枪,射,投石机哪里人多,就用恶魔之火烧。”
莫不同立于西城楼上,手里拿着令旗巍然而立,在他身边有五十多人精挑细选的三境士卒,这是除了正兵伍外,能挑出来最强的士卒,用来将上城的敌军杀下去补漏的强兵。
“嘣嘣嘣嘣嘣嘣。”
六声惊响,六道黑芒从城头上直射而出,随着六道血线在敌军阵形中拉中,攻城战的短兵相接就在眼前。
“一百二十步,北三刻,投石机放。”
观瞄的士卒看着天狼军的阵形,给城墙下的投石机下达了投掷的信号,三枚火球带着尾焰划出一道弧线射向了一队阵形整齐的天狼军军阵。
“轰……”
被盾牌挡住的陶罐轰的一声闷响,火花四溅。
“啊啊啊……散开……”
惨叫声骤然而起,数十名天狼士卒火焰缠身在军阵中乱窜。
“杀……”
军阵中的天狼军官狠辣果绝,毫不犹豫的让人将这些身上着火的士卒斩杀,一点都没有留手。
“九十步,弓手抛射。”
冒着弩枪和投石机攻击的天狼军进了九十步的距离,随着几名神射手箭翎的喊声,城墙上数百支箭矢以四十五度角射向高空,但是只有一百多落到九十步的敌军中,有多半的箭矢只射到了六十多步的距离。
“乡勇停止射箭。”
箭翎一看不对劲,马上下达军令,这些乡勇到底只能维护治安,没有经过弓射的训练,射出去的箭绵软无力。
抛射出去的箭矢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有三四十人中箭,倒地的也不过一二十人,好在打乱了对方的阵型,造成了一定的混乱。
顶着箭雨,对方进入了六十步,这时乡勇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把箭射到标记范围内了,抛射本身也不讲究准头。
这次的箭雨造的伤害就大多了,能看见天狼的军阵中的士卒一片片的倒下,惨叫声顿时连成一片,白色的积雪很快被腥红取代,战场上空的血煞之气也开始浓郁起来。
投石机此时也不管哪的敌人多,开始沿着城门之外六十步打出一道火墙,尽量减少城门处天狼军的数量。
“三十步,投枪。”
三十步,城墙上的壮丁也参与到了防守之中,铁制投枪,临时削尖的木枪、竹枪被一股脑的往城墙不远的天狼军投去。
有的被盾牌弹开,有的射中敌人,却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百夫长,已经到城墙下了,要不要让精兵暂时不动,先让普通士卒攻城,搅乱城墙上的防守,在寻一处直接破城。”
阿托斯的副将,济林问道。
“不用,巴思齐明显是想把我们一同吃掉,必须要快速攻下响鼓镇,这样我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阿托斯也不蠢,昨天晚上安排了自己的战兵以备万全之外,还在他登陆的木沉河南岸至响鼓镇五里处安排了不少的暗哨。今天早上,除了离响鼓镇十里处的暗哨一个也没有回来外,其他的都回来了,包括离响鼓镇五里处的暗哨都回来了,而能吃掉这些精锐暗哨的只有巴思齐的战骑。
巴思齐的想法已经摆在了明处,心有不甘的阿托斯原本想联合太梧守军求存,可一想到此次四国联合出兵,他就断了这个想法,唯有占城和巴思齐谈条件,求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他有点不明白巴思齐这样明目张胆的坑杀自己人,就不怕国主怪罪,还是说他有把握完全不漏一点风声出去。现在巴思齐的人没有动,他就是想向国主告密也做不到。
“钩枪手准备接敌,倒金汁,砸滚木擂石。”
此时的城墙下,天狼军已经撑起了云梯,七丈多高的云梯在几十名壮硕士卒的支撑下立了起来。
“啊……”
金汁从城墙上倾泻而下,滚木擂石不断的被推下去,被滚烫的金汁浇在身上的天狼士卒惨叫着掉下去,城墙下不少的天狼士卒头破血流的哀嚎着,红的、白的,以及那分不清颜色的金汁看得让人头晕目眩,刺鼻的气味更让人恶心反胃。
哪怕是这样,城墙下的天狼士卒还是一个个双眼血红,不顾一切,踩着自己袍泽的尸体血肉,顺着立起来的云梯向城墙上攀爬。
稍远一点的地方,天狼军中的弓手开始用箭矢不断的压制着墙头上的太梧军民,随着第一名壮丁的倒下,城墙上开始出现伤亡。
“不要停,滚木擂石不要停……”
刘明昊麾下的伍长声嘶力竭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