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季安百夫长回来了。”
一名十夫长来到愤怒的巴思齐身边小声说道。
巴思齐一把甩开阿托斯,向着不远处走去。
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更伴随着一阵阵焦肉的糊臭味。
等到走近才发现季安全身焦黑的躺在一幅简易的单架上,全上身上焦黑一片,身上的甲衣早已经被烧的千疮百孔,他本人也被烧的面目全非,气弱游丝。
“千夫长……他们是黑……包……公……恶魔之火……”
名叫季安的百夫长,费力的抬起焦黑的右手,艰难的说道,手掌摊开,露出了手掌心一团黑色的泥状物,并有一阵阵甜腻的怪味直冲眼鼻,很是刺眼刮喉。
“黑包公?”
听到季安的话,巴思齐两眼寒光闪烁,从季安的手掌捏起一撮黑泥放在鼻前细细的闻了一下,眼中的寒光更盛了。
他没有想到消声匿迹两年的黑包公会在次出现,更加没有想到黑包公竟然是太梧的边军。
黑包公是四年以前突然崛起的一股马匪,专干黑吃黑的无本买卖,他手下的捕奴队就多次被黑包公劫杀,不仅放跑了捕奴队千辛万苦捉回来的奴隶,还将捕奴队里的人杀个尽光,最后更是一把火烧成灰飞,事后现场只会留下这种未烧烬的黑泥。
两年多的时间,他手下的捕奴队损失惨重,直到这两年黑包公消失后,他的捕奴队才恢复了以前的规模。
而这几年因捕奴队大损,他的收入也直线下降,以往每年能通过捕奴队获得近五万两白银的收入,这几年下降到不足一万两,让他炼武大受影响,更别说维持以往那种豪奢的生活了。
而黑包公又向来只针对奴队、马匪山贼,更是不留活口。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针对黑包公进行埋伏,可这些黑包公的鼻子比狗还灵,好几次都从埋伏圈里逃了出去。他也是几次设伏后,才从那些逃跑的奴隶口中得知黑包公这个名字的。
他原以为黑包公是过境的悍匪,没有想到他们今天竟然会如突然的出现,而且还是在太梧的边军中。让他心里恨的牙痒痒,很想马上命令全军攻击,将这帮黑包公剔骨剥皮,以解心头之恨,可一想此次计划后带来的好处,他又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送季百夫长下去,让祭祀好生治疗。”
看着被抬走的季安,巴思齐冷哼着说道:“哼,没有想到太梧边军也有如此人物,借着边关之地利大发黑财,可惜,这用不了一天黑包公就要成养份了。”
“阿托斯,你率本部三千人到下游寻一处缓水之地,以浮桶过河,明日一早从北面攻城。”
听到巴思齐的话,阿托斯眼前一亮,说道:“千夫长,先破城的可能抢掠三日?”
“啪……”
一声脆响,阿斯托只觉两眼金光四射,脑袋里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巴思齐。
“蠢货,记住了,太梧的士卒可以一个不留,但是为首的将领要活的,这次城里的贱民更不能动,全部围起来,要是坏了国主的大计,你们全族等着被贬为奴隶吧。”
巴思齐想着还不顺气,又揪过阿托斯,淫笑着咧着大口,腥气扑鼻的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那可人的娇媚小妾可是有不少兄弟想的心头发热,就连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她的风情呢,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早点把她收入帐中,免得你贬为奴隶,她被万人骑。”
巴思齐的话让阿托斯打了个寒战,但是一想到家里新纳的那名身材妖娆、眉眼含春的小妾,心头便是一阵火热,又想到若此次坏了国主的大计后,眼前的这个活阎王压在她身上的样子,身体一颤,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眼里寒光一闪而逝,向着一旁正在扎营的本部人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