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吴清鹏便心急如焚,急忙向堡中央的议事厅跑去。
而此时的响鼓镇也进入全面的临战状态,城墙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士卒乡勇,还有自发前来的民壮,唯独不见镇上的大户富户。
“大人,他们蹚水过河了。”
刘明昊站在城门楼上也看到了对岸黑鸦鸦的一片敌军,前方正有敌军骑着战马向河中前进,身后还有不少木桶般的圆桶被滚到河中。
此时正值春末,虽然积雪在消融,可河水还未上涨,水深只有五尺多,水面也很平缓,可是战马蹚河水还是深了点。
“不对,他们要搭桥。”
看到那些木桶,刘明昊心里一突,猛然想到前世工兵的架桥时使用的舟桥装备,和这个情况非常类似,这些木桶看上去有三尺粗细,长有两丈多,这完全就是一条小船。
这次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天狼部跑到响鼓滩来,那离响鼓滩更近的武魏兵马去了哪,过桥直逼白骨关吗?
“大人,这些只不过是前锋,后面还有万人大军,其中有天狼战骑的一个千人队,前锋有三个百人队。”
唐龙不知何时回到了城中,神色疲惫,全身上下尽是血污,身上的战甲上更是有几道缺口。
“交上手了?”
看到唐龙的样子,刘明昊的面色一变,唐龙他们六个可是上三境的高手,就连去探了个情况都弄成这幅模样,那天狼部随行的哨骑绝对不简单,弄不好是天狼战骑的哨骑。
“打了一个照面,斩八人,捕获两人,对方是天狼战骑的哨骑,天狼战骑一分为三,两部打响鼓滩和白沙滩,一部攻积石城,攻击我们这一部的天狼战骑是为了掩护武魏,武魏的凌武卫顺着天山山脉的盘锦道直逼北祁关,至于东面的情况这个哨骑并不了解,据他说,这段时间曾有莫洛部的使者数次出入军中。”
唐龙面色难堪的说道,这打听来的情报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这是数国对太梧发起的有预谋的攻击,而且是在春末雪未消这种不宜征战的时节。
“曹正扬,马上放哨鹰,通知哨堡和关城,对方有备而来,已经在木沉河上架设浮桥,谨防白沙镇渡口以东的蛟骨滩有大股人马绕道南下,莫洛部有前出攻击祁连山关隘的可能,另外,武魏已沿天山南下,直击北祁关。”
从对方携带如此多的浮筒架桥就能看出,此事谋划已经不是一两年了,而且时机把握的极为精准,春雪消融之时虽然行军困难,运输这些浮筒反而方便多了。
他想不通的是这一州之地都已经被太梧占据一百多年了,现在突然出兵攻击又有何目的,这明显的吃力不讨好啊。
先不说其他的事,单打下来了给谁占领就是个大问题,武魏离这块地间隔着个天山古道一千多里路,天狼没有实力占,就算是给他了,太梧后脚就能打回来,白狼和莫罕更不用说了,比武魏离的还远。
看到曹正扬放飞了鹰哨后,刘明昊说道:“曹正扬,你正兵伍待他们离岸五十丈以强弓袭扰,莫不同速将床弯架设好于门洞之中,以枯草覆盖,投石机置于墙后的大街上,将全镇的火油、烈酒、牛马粪寻来备用。”
天色渐暗,天狼士卒一边搭设浮桥,一边派精兵快速蹚水过河,而城墙离河边的渡口有约三十丈的距离,除了入境的士卒以强弓能袭扰到敌军外,其他的方式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麻烦。
“呜呜呜……”
刚下了城墙,要回营吃饭的刘明昊被一阵苍凉的号角声拉了回来。
一上城头,马上对执守的乔代山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他们的浮桥已经快要架到岸边了。”
乔代山指着不远处的河面,只见大量的火把被点了起来,此时的浮桥离岸边已经不足十五丈。
“曹正扬,让正兵伍以飞虻破甲箭袭扰,让投石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