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主必有其奴,甚至很多时候恶奴比恶主更丧尽天良。
莫不同眼神一冷,说道:“知道,陈金全他们嘛,我会断去他们的五肢,让他们暴尸荒野,至于郝四他们,我会剥皮填草,立于阳岭,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等到莫不同带人离去,刘明昊又寻到曹正扬和乔代山,说道:“正兵伍这两天养精蓄锐,甲不离身,刀不离手,等唐龙那边的消息。代山安排人将乡勇集合起来,镇上白日夜晚巡逻要加强,城墙上每时每刻必须要一队我们的人在上面警戒。”
一切刚布置妥当,下午,一只鸽子大小的鹞鹰从天而降。
曹正扬听到鹞鹰降落的声音,来到鹰舍,取出鹞鹰爪子上的竹筒,取出纸条一看,面色大变,急匆匆的向刘明昊的那屋跑去。
一见到刘明昊就说道:“大人,大事不好,此次南下响鼓滩渡口的是天狼部,正兵甲士不下千人,另有辅兵两千之众,队伍中有三百人疑似战兵甲士。”
听到曹正扬的话,刘明昊也是一惊,这特么不是胁迫啊,就是想打啊,白骨关那边的谍子咋打探的情报,我们才刚得到信,对方就到眼皮子底下了。
“让唐龙寻机会探清楚,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传信给温远桥,山上的营寨清理一下,多备柴火,要快。”
“大人,您这是”?
刘明昊的命令让曹正扬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好奇的问道。
“响鼓镇守不住了,先坚守两日,择机退到山上去,免得天狼部屠镇,也算是为我们积点阴德吧。”
对方不仅有三千人,而且还可能有战兵,哪怕自己这一曲近五百人全部入了凡尘境,守一个城墙周长近十里的小城怎么也守不住,就算是加上五百多的乡勇也是螳臂挡车。
木沉河上游的白沙镇渡口和下游的响鼓镇渡口本就只起警戒作用,木沉河的第一道防线是哑风山、苟风垭两座哨堡和白骨关,把人全拼在渡口太不明智了,还不如把有生力量全部集中到山上的兵寨,袭扰对方策应哑风山哨堡。
两人说话间,城门口的烽火台已经燃起了烽火,一道漆黑如墨的烟柱冲天而起。
烽火台上,几名士卒正拿着湿毛毡时不时的盖住烽火,烟柱也随着他们的动作,时断时续。
哑风山哨堡的望楼上,五名职守的士卒眼睛明亮,突然一名士卒指着西北方向,大声喊道:“响鼓镇起狼烟了,擂鼓鸣号。”
另外四名士卒听到声音,向西北望去,果然,远方的山顶上一道黑烟直冲天际,时断时续,那是每隔五里烽火台续接的信号。
“两短,一长,辅兵两千,正兵一千……不对,是两短一长一短,还有战兵……”
凝目远视的几名士卒看着烟柱,分析着烟柱表明的信息,五人相互纠正,避免信息有误。
“咚咚咚……呜呜呜……”
望楼下的垛墙上,三面牛皮大鼓被急速锤打,发出沉闷的声音,三支铜号也响起了苍凉悠长的声音。
“鼓声急如雷,号声悠长,大军压境……”
哑风山哨堡镇守偏将吴清鹏正在营房内看书,听到急如雷的鼓声和悠长的号角声时,脸色一白,猛的起身站了起来,不过几息便听出了鼓声和号角声的含义。
“来的这么快,完了,关内的援军还未到,响鼓滩只有一曲不足五百人,现在撤也来不及了……”
吴清鹏第一时间想到响鼓滩镇的防守力量根本不足以挡住大军的攻击。
在北疆督护府的设想下,一但有敌军大举进攻,就会放弃木沉河以南的八十里地界,以白骨关为中心组成第一道防线,所以,白骨关至木沉河这八十里的范围内只有少量的哨堡,这片区域连小城都没有建造过,唯一算城的只有响鼓滩镇和白沙镇,以及哑风山至苟风垭中间的玉青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