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骗我,开厂真能挣好多钱。”
“没骗你,这有一万多块。”
单依依掰着手指头算,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
“别算了,你拿六千块钱去趟医院”,白山打断她。
单依依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敢拿这么多钱。”
白山数好六千块钱,把钱塞到单依依手里:“我是让你把钱给红姐,这是我买她厂房的钱。”
单依依还是有些为难,她一个姑娘家家,还从未见过这么多:“我还是不敢,要不你自己去。”
“你不是不喜欢我单独跟红姐相处嘛。”
“哪有”,单依依说话的样子十分矫情。
“好了,我这几天会出去一趟,你作为我的宝贝,帮我办点事怎么了?”白山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单依依的鼻子,令她鼻子两旁的脸颊变得通红。
“你瞎叫什么”,单依依手拍着白山胸膛,但却使不上力气。
白山顺势将单依依搂进怀里:“这几天我照顾不了,你回你爸那里,就不要在厂房里干活了,如果实在害怕,我让二牛送你过去。”
“都听你的,你说了算”,单依依依偎在白山怀里,十分幸福。
夜幕降临,厂房里面有宿舍,条件虽说差了点,但是能住人,过惯了苦日子的村民并不在乎。
床上的被褥还是秦烈先垫付的,一切安排的很是妥当。
“大家先委屈下,等过段时间,我会重新装修”,白山安抚工人们。
“放心吧,老板,俺们住得惯。”
寒暄了几句,白山还要先去找秦烈,查看一下船的情况。
正常来说,白山创业的进度已经不算慢,可是他仍旧觉得不够快。
九十年代,机遇虽说遍地都有,可是发现后能不能掌握住才更加重要。
白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即使后续开拓出一片新的市场,也照样有可能会被别人抢占。
这是一个社会资源分配的问题,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有能力无本钱的人要么成为资本的附庸,要么被踢出局。
白山既想站着,还把钱挣了,对于穷苦人可不容易。
因此,白山必须尽快让自己羽翼丰满,成长起来。
借着月光,白山看到河边有人大晚上还在粉刷油漆,正是船行的主人——秦烈。
白山快速走到他身前,掏出三千块钱:“给你的。”
月光很明亮,秦烈可以清楚看到纸币的面值,有些受宠若惊:“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我答应过你的,以后还需要多多仰仗秦老板。”
“不敢当不敢当,白总以后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秦烈弯着腰说话,态度格外恭敬。
白山准备最近几天坐船转转,看看河水究竟流向哪些村落,乡镇,好好研究一下这条未来足以让安县富裕起来的河流。
水中的鱼虾,在月光下缓缓游动,掀起阵阵波纹。
白山突然想到,鱼虾的生意也可以做,这条河可以开发的地方不止运输。
之所以没有人去河中抓鱼抓虾,是因为河鱼和河虾个头长不大,腥味也大,处理起来麻烦。
可是对于白山,这些都不是问题,只需要将这些小鱼,虾蟹加上些特殊调味料,再加以包装,一袋袋的香辣虾,香辣蟹就可以销售。
白山可是有家食品厂,想想前世的所了解的知识,这件事做起来很容易。
而且,水果罐头的生意不是长久持续的,届时肯定需要新的产品来替代。
夜晚的河流反射月亮,宛若一条挥动的丝带,闪烁着点点银光,顺带着虫鸣,将白山的思绪一同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