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不知去向,药放在火上温着。
云梁在桌前拿起秋水弋不过看了两页的书,继续看着。
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瓶子里的树枝却突然动了一下。
云梁好奇的抬头,将手托在一个最大的果实下面,掂了掂。
重量明显重了一些。
云梁欣喜若狂,他侧着耳朵,小心的轻轻的摇晃果实,可惜里面毫无动静。
云梁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极快的又去查看另外的,一个接一个的,直到有一个果实传来轻微的声音。
云梁拿出银针,小心翼翼的探进去,银针出来的时候,带出一丝墨黑色的汁液,云梁嗅了嗅,心里笃定了几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针尖,舌尖瞬间发麻,他连忙吐掉,又漱了口。
只是没想到这玩意如此厉害,云梁紧接着就吐了口血出来。
他顾不上毒性带来的胸口闷痛,笑着抹掉嘴角的血。
紧紧握着这颗果实,激动的无法言喻。
阿秋在哪呢?
云梁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到阿秋。
才迈出门口,迎面就撞上了应山河。
云梁激动的神情来不及收,唇边手背的血,无一不代表着异样。
应山河长枪撑地,大马金刀的迎面走来,“我盯着你很久了”。
云梁紧张的攥紧拳头,听他继续道:“所有人都在发疯,而你非常的镇静,所以我猜你一定有办法。”
应山河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拿出来。”
云梁打不过应山河,但时间迫在眉睫,他绝不可能将目前唯一的解药拿出来。
应山河逼近了一步,云梁把手握在了剑柄上,在应山河距离一步远的时候,他拔剑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应山河不慌不忙,直到胸前的布料贴着剑尖,他才堪堪停下。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直到应山河先开了口 。
“云梁,你是个可敬的对手,我们公平的比试一场,生死不论如何?”
“我不为了楚湘云,你也不为了…他,只是我们两个人…打上一场。”
应山河目光转向云梁背在身后的手,指尖也往那处一落,“为了你手上的彩头。”
云梁在他面前毫不胜算,除了下毒,所以他以为应山河是怕他耍阴招,才执意如此。
“好”。
长剑对长枪,铿锵之声响彻山谷。
剑尖所指,气势激荡,长枪一舞,势如破竹。
长枪在剑上划出一道火光,应山河反握长枪,将云梁打退几步。云梁屡败屡战,长剑挥舞之间,握着果实的手也一刻不曾放松过。
可惜,云梁的拼尽全力,难逃落败。
一次次被打倒之后,他躺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应山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出手。
云梁一张嘴,大口的鲜血涌了出来,他没说话只是笑着。手死死握着,在应山河等不及来掰他手的时候,他使出全部力气,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