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那两人的叙述，姜华暗中停止了手机的录音，警告他们不准再犯，然后让二人立刻滚蛋。

法制社会，他将二人打一顿也就罢了，再下重手可能连自己也会惹上麻烦。

随后，他将偷偷录下的证词转发给老板娘，剩下的事情，无论是报警还是如何，他觉得应该交由当事人自己去决定。

老板娘有惊无险地度过一劫，事后回想却有些双腿发软，心里一阵后怕，对姜华自然是感激涕零。

“如果能联系到你老公的话，应该尽快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姜华说。

“对对，小伙子，阿姨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若不是恰好遇到你……我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多愁善感的老板娘心里感动，泪水不自禁地涌出眼眶，连小龙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气氛非常有趣。

小孩子天真的笑声让在场的三人都感到心中温暖。老板娘心情略复，赶紧拨打电话，等好不容易接通之后，先是一声带着委屈的破口大骂，然后才将适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孙老板。

提到姜华时，她只说是一名仗义出手的年轻人——这是姜华特意叮嘱的，他并不想掺合别人的麻烦事，更不想出名头。

“真是太谢谢您了！”洛雪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此刻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若不是恰逢姜华出手，后果实难预料。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若真想感谢，就帮我选几件衣服吧。”姜华微笑着说。

洛雪愣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连忙领着他回到店内，仔细帮小龙女选了几件最好看的衣服。

“里面有试衣间，您可以给宝宝试穿一下看看。”她微笑着引导姜华看向角落处的试衣间，“如果您需要代劳的话，我很乐意帮你服务。”

这句话说完，洛雪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烧得发烫，心跳猛然加速，简直快要蹦出来，担心被他瞧破自己的别有用心。

姜华没有请她代劳，拿着几件衣裳，抱着小龙女进入试衣间。

眼看失去了一睹天使宝宝真容的千载良机，洛雪颇觉沮丧，一把抱住身旁的服装模特，把脑袋在模特身上轻轻撞了几下。

整洁敞亮的试衣间内，姜华放手之后，小龙女依旧飘在半空，旧衣服已经脱掉，换上了贴身可爱的粉白色小裙子。

姜华将换下来的衣服随手塞进背包里，小龙女似乎非常满意这件新衣服，正抬起两只小胳膊，在半空不断转着圈，透过镶嵌在墙上的光洁镜面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自己，目中满是好奇与兴奋。

偏向洋裙的款式点缀着精美的碎花图案，穿在小龙女身上就像是自天国降临的小天使。

“漂亮！”小龙女脆生生地做出自我评价。

“那便买这件了。”姜华莞尔一笑，随后为她试穿顺手拿进来的白色小凉鞋。

婴幼儿的小脚丫玉润可爱，粉嫩柔软，许是觉得痒了，小龙女不安分地翘着脚趾头，忽然喊了一声“爸爸”。

“嗯。”姜华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专心检查着鞋子是否合脚。

“坏人。”小龙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