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具、涂鸦等等，大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孩子都会喜欢这些，姜华也很高兴能让小龙女找到感兴趣的事情。老实说，乡下旧宅一无所有，换成正常人类的小婴儿，姜华可没信心顺利养活。

看着小丫头穿着大人不合身的衣裳，姜华有些过意不去。老家的路虽然修过，但快递应该是送不到的，他没法网购东西。

他小时候和爷爷生活时，每次爷爷骑着三轮车载他去街上买东西，那是他童年最开心的时光之一。

他如今学会了御风飞行，速度不比一般的车子慢，打算等小龙女睡着后，自己连夜去街上买些婴幼儿生活用品，可小丫头精神头比他还足，眼看都快要晚上十二点了，依旧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瞧不出半点睡意。

“好了好了，让手机充点电休息一会儿，你也该睡觉了。”姜华将手机轻轻从小丫头的手中拿了过来，温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小龙女倒也乖乖交了出来，只是睁着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望着他，似乎不明白睡觉是什么意思。

姜华见状，只得以身示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折叠床上。

“睡觉就是闭上眼睛。”

小龙女好像懂了，立马跑到他身旁，叠在他的胸口上。

姜华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轻轻挪了挪身子，将空间有限的折叠床大部分都让给她。

“睡觉。”小龙女脆生生地说道。

“对，现在我们都不准说话，也不准睁开眼睛。”说完姜华自己先做了个封闭嘴巴的手势，接着闭上眼睛。

小龙女似乎以为这是新游戏，立刻学着他的模样躺下，却依旧睁着大眼睛瞅着他睡觉的模样。

星沉月落，万籁俱寂，连宝树也懂得敛去光芒，给二人一个适宜休息的气氛。

姜华耳听着夜色中微微吹拂的清风，在心里默估着时间，大约十分钟后，他忍不住张开眼睛，想瞅一眼小龙女的情况。然后，便迎上了一双在昏暗夜色中依旧清澈闪亮的大眼睛。

“你怎么不闭上眼睛？”

听到他的问题，小龙女嘻嘻一笑，径自将脑袋埋入他的臂弯，似乎有些害羞，宛如在游戏中耍赖作弊被当场抓住现行的小孩子。

姜华有些头疼了，小丫头一直不睡，他又不放心独自离开，一时无可奈何。

不过小龙女毕竟不是寻常孩子，姜华选择相信她的智力能够理解自己的话，于是向她坦白道：

“爸爸要出去一会儿，给你买些东西，你就乖乖留在这里，我一个小时之内就会回来。”

姜华反复交待了两遍，还把手机留给她，确保小龙女能够领会他的意思，这才起身准备出发。

他先去卧室找出一个黑色双肩包，虽然钱包里的现金可能不够，但有银行卡就没问题，可以在机器上取钱。

做好准备，他来到院子里，发现小龙女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于是微笑着冲她挥了挥手，一阵风吹过，他的身子缓缓飘离地面。

最后叮嘱了小龙女一句，让她别害怕，姜华转身便欲离去，他已经通过手机地图反复确认过目的地所处的方向，确保不迷路。

这时，他刚飞出院子，忽然感到有东西在后面抱住了他的腿，低头一看，顿时愕然不已。

小龙女竟然同他一样飞了起来！而且看起来比他还要轻松。

姜华愣神之后，弯腰把她抱了上来，苦笑着说：“原来你也会飞啊，不是叫你留下来等我吗？”

小龙女什么也没说，只是张开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姜华朝苍茫的夜色望了一眼，心想这回是走不成了，这个小拖油瓶是休想甩掉了。

“爸爸，龙儿，一起。”小龙女在他耳边娇声低语。

有一个小孩子如此依恋自己，这种感觉还是平生头一遭，姜华心下有些感动，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他望着小龙女的眼睛，柔声解释道：

“我知道你想跟我一起去，不过你现在的样子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所以你要听话，爸爸去去就回，很快就会带漂亮的衣服给你穿啦，明白吗？”

“样子？”小龙女的眼睛里透着些许懵懂。

“没错，瞧瞧你头上的角，还有身后可爱的小尾巴，是不是和爸爸不太一样？”姜华露出微笑，循循善诱地开导她。

小龙女在他额头上瞥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伸手捏了捏自己头上软软的龙角，还用力拽了一下，仿佛那是可以随意拆卸的装饰。

姜华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的鲁莽行为。

“这个可不能用力拽哦。”

小龙女虽然松了手，但也明白了问题出在自己的角上，于是暗地里拼命使劲，紧紧握起小拳头，天使般的小脸蛋飞速涨红。

姜华不知她在做什么，正自担心，却见小龙女额上的角突然开始发光，然后在光芒中缓缓缩小，等光芒散去，她的额头上只见光洁细腻的肌肤，再瞧不出任何角的痕迹。

小龙女一番努力之后，急忙伸手朝脑袋上摸了摸，发现角不见了，顿时眉开眼笑。

姜华也想不到她能轻易做到这种事，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然后默默地看向她的身后。

小龙女正像小狗似的甩着尾巴，等待着夸奖，这时顺着他目光，看到自己身后不安分的小尾巴，当即明白自己还得继续加把劲。

她似乎很善于变化，有了前番的经验，没一会儿便成功收起了尾巴。姜华这下再也没借口丢下她了，只好带她同行。

二人御风而行，径自往东方飞去，当真快若流星。

经过前几日孜孜不倦的练习，姜华已经对御风术驾轻就熟。

身在千尺高空，望着脚下绵延无尽的夜景，山川河流，乡村灯火，只觉天地之大，宇宙之浩瀚无穷，委实超乎想象。

小龙女初次看到这般夜景，满目新奇地趴在姜华肩头，左看看，右看看，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姜华飞出一段距离，借着手机地图，再次确认了一遍省城的位置，防止自己偏离了方向。

由于时间太晚了，想找一家未曾打烊的服装店着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