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杨的注视下,闻人嘉从桌下的坛子里取出一个水晶瓶,捂着鼻子,并示意,待白杨也捂住口鼻后,闻人嘉小心翼翼地打开水晶瓶的盖子,滴了几滴液体在青铜匣子上,马上把盖子又盖回去。
只见水滴在青铜匣子上沸腾,不一会儿沸腾的地方就变成了洞。
白杨看得目瞪口呆,盯着那几个洞看半天,从桌面拿根毛笔去探,发现洞口是真的。
完全不敢相信水不用加热就能沸腾,还能把青铜烫个洞!
闻人嘉静静地看着白杨,“我所用之法就是此水,只要控制好量,让洞连成线,这水就能在青铜匣子上凿一个口,内里之物就能被取出来。”
白杨点点头,“此水为何有如此功效?”
“这是机密。”
白杨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秘宝。五日后,我们江宁府见,希望那时,我们都能让对方满意。”
闻人嘉也说,“江宁府见。”
回江宁府的时候,没有来时着急,离约定的日期还早,闻人嘉发现一路好春光。
彩月估摸着时间,连续几天都在城门口等着,终于在第九日傍晚看见了闻人嘉。
冯丁和闻人嘉主仆在城门口分别,“下次有这么辛苦的任务,小娘子还找我啊。”
彩月摇摇头,“还辛苦,油嘴滑舌!”
回到客栈,彩月一边服侍闻人嘉梳洗,一边介绍和蔡心愈打听来的消息。
“闻人大夫之所以被认出来,是伤兵里有春山派的人,后来也是春山派把闻人大夫送走的,耆长还信誓旦旦说闻人大夫就是被带来江宁府了,但是,阳世元将军也不在江宁府呀。他会不会是收了我太多好处,急于证明自己的用途,胡乱说的。”
闻人嘉一面擦手一面点头,“厉害,彩月都会打探和分析情报了。”
彩月小脸通红,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闻人嘉脑中思考阳世元亲属的去处,马上就有了线索。
“那耆长也不见得就是说谎,阳世元的幼子就在江宁府。只是不确定姐姐是给这个阳小公子治病,还是阳小公子亲自把姐姐送到阳世元面前。”
两日后,闻人嘉再次见到白杨。
白杨空手而来,见面后一脸愧疚,“小娘子让我们打听的事情,我们还在查。不过只要小娘子愿意帮忙开匣子,我们春山派必重金酬谢。”
闻人嘉转头问彩月:“出来这几日,我们花了多少钱?”
彩月毫不质疑,马上回答,“我们离家这几日,我花了一百二十两,小姐花了七十两,总的不到两百两银。”
闻人嘉继续问:“那我们缺钱吗?”
“不缺。”
闻人嘉转头看向白杨,虽然没有耸肩摆手,但是这意思也很明确——我不差钱。
白杨讪讪一笑,明明是交易,现在变成春山派求人了,抬袖擦了一下并没有出汗的额头。
“闻娘子有没有什么其他条件,尽管提,我们能做的,都会满足。”
闻人嘉陷入沉思,良久才开口,“你们春山派有几个堂主,堂主上面有几个上官?”
白杨略一迟疑,还是照实说,“原本有六个堂主,堂主上面就只有山主了,不过山主有两个护法。”
闻人嘉一副好奇的样子,“护法只有两个啊,如果你们让我当护法,我就帮你们打开那个匣子。”
白杨陷入为难,脸上都是难为情,“我们已经有两个护法了。”
闻人嘉有些失落,“我还以为江湖门派有多好玩呢,亏我一身本领,连个护法都当不了!”
一身本领,除了化铜水,还有奇技,且这女娃看着心思单纯。
白杨马上坐直了身子,心中想着能给出的条件。
“护法是只有两个,可是辛苦呀,要到处跑,堂主也很威风,只要经过试炼,就能当堂主?”
闻人嘉心中暗喜,但是不能答应得那么快。
“还需要试炼?我先天不足,不练都担心命不久矣。为了给你们开个匣子,折腾自己的命,何苦呢?”
白杨给闻人嘉倒茶,“试炼的事,不着急。我刚好认识个神医,可以给你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