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就那样躺在那里真的好吗?”
“挺好的,反正你们的人也不会让他曝尸荒野。”
“是我们的人。”圣杯纠正道。
“随便吧。”赫尔本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疲惫:“我想我要休息一下,过几天是房东先生的生日了,他那里只有我这一个租客,平常都是我陪他过的。”
“要我给你订一份礼物吗?就当是朋友。”
“不用了,你们给我的酬劳已经足够,人在某种时候应当学会满足。”
圣杯感慨道:“要是人人都学会满足,世界上应该能少很多争端吧?”
“或许吧,但你别忘了我是个侦探,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平和相待,那我估计要少不少工作。”
“是啊……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但每个人都在尽力活着。”
“你真是个哲学家,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乡巴佬。”
“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哲学家……最多只是一个快要死的,无病呻吟的家伙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赫尔本总能听出他意有所指,但像他们这样的短命鬼,又有什么资格去操心明天的事情呢?
圣杯将机械的履带放了下来,这样能让他更快行进,赫尔本看着那怪异的机械,突然有一种陌生感。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洛夫,我们总是走在不同的路上。”赫尔本想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但是最后却只抽出了一把左轮手枪。
“快点跟上!我们还要向加拉哈德交差呢!”前面传来圣杯毫无感情的声音。
赫尔本快步跟上,他的心里已经开始默默盘算起来,该给房东先生准备一个怎样的礼物?毕竟那抠门的老头总是在一便士的价格上都要斤斤计较。
他们两个走在街道上,现在的这些街道上只有守夜人了,他们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以至于当这充满先进感的机械从他们面前走过时他们都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嘿!赫尔本,加拉哈德让你直接去找他,他有事情要和你谈谈。”知更鸟叫住了赫尔本。
“我知道了!”赫尔本挥挥手,从知更鸟的面前走过,顺带把他面前的石头一脚踢开,引来了知更鸟的一阵怒骂。
赫尔本回头看了一眼,大笑着向前跑去。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让他进入我们守夜人,简直是天大的错误!”知更鸟大骂道。
当赫尔本和圣杯再次进入了幽深的走廊时,圣杯停住了。
“接下来你一个人朝前去吧,你去过他的办公室。”
“你不一起走吗?这个环节不需要见证人什么的?”
“我是个圣杯,我是个疯子……好了,就这样吧。长久使用这个机械对我的负荷也很大,我需要尽快脱离,祝你好运,我们可靠的侦探。”
赫尔本好像听到了那藏在机械后的笑声,但是这家伙给他的观感还不错,所以赫尔本决定不嘲讽他。加拉哈德?还是让他自己去面对吧。
但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是,也许守夜人掌握了他自己不知道的某种情况,再或者……这个拉斐尔途径的使徒也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
“你们究竟在隐藏什么呢?这样真的很无趣啊。”赫尔本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进来吧,不用敲门。”加拉哈德在屋内对赫尔本说。
赫尔本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天花板,问加拉哈德:“你怎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