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谭鸿业拉起后,他瞥了眼一旁呆滞的骆养性,冷哼一声。
“骆养性,你还有何话说?”
“这......皇上,就算这谭北真是新宁伯的独子,可他在外近20年,经历不明,也极有可能被鞑子收养,培育成鞑子谍探啊!”
“这也不无可能。”
崇祯摸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木架子上的谭北突然大声吼道。
“臭鞑子,休想带我走,我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皇太极给我再多金银珠宝都没用,滚,给老子滚啊!”
众人都被他的吼声吓到,向后退了半步。
随后谭北猛地起身,看见众人后,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在哪?我不是在诏狱中么?鞑子呢?”
众人之中,崇祯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当即对着谭鸿业大声笑道。
“哈哈,谭爱卿,你们谭氏家族的忠心果然一脉相承,都是留在血液里的,即便流落他乡,长大也是我大明的大好儿郎!”
温体仁同样向谭鸿业贺喜道,然后对着骆养性问道。
“骆指挥使,你可还有话说?”
“我......”
骆养性一时语塞,脑中飞快思索着。
突然他一拍脑门,指着谭北大声质问道。
“不对,那爆炸那么猛烈,看守诏狱的锦衣卫都死伤一片,这谭北为何没事?”
“还有,诏狱里的许多罪臣连路都走不动,那些鞑子谍探都能带走,为何他一个身体健全的年轻男子带不走?!”
“此事必有蹊跷!”
崇祯听到这话,不禁点了点头。
“骆养性此话也有些道理,温老先生,您怎么看?“
温体仁刚想说话,突然一个小内侍拿着一封信跑来,交给了王承恩。
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耳语。
王承恩闻言脸色微变,接着将信用双手递给崇祯。
“皇上,这是巡捕营在诏狱里找到的信。”
“嗯?”
崇祯表情疑惑,将信打开后看了一眼。
然后脸色慢慢涨红,双手猛地用力一撕,将信纸扯成两半丢到空中。
“建奴欺朕太甚!”
“皇上?您是当今皇上!参见皇上!”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谭北马上起身,向崇祯行了个大礼。
“谭爱卿免礼。”
虽然对谭北的怀疑还没有消失,但它刚才的话让崇祯非常满意。
他最欣赏这种满脑子忠君报国的有为青年,所以此刻态度较为和善。
“皇上,若是我抓到了鞑子谍探,是否就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谭北问道。
“自然,怎么,难道谭爱卿有办法?”
“回禀皇上,之前在诏狱里,当时鞑子谍探要将所有关押的罪臣带走,他们见我也在牢房内,便要将我也一起带走。”
“不过我誓死反抗,凭着一股蛮力,让那些鞑子没有得手,最后他们似乎急着要走,便将我放弃。”
“而在搏斗之时,我从鞑子的身上意外拿走一物,您看。”
谭北说着将手摸向胸口衣服内,拿出一个小木头罐子。
王承恩将其到手中,打开盖子后,发现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便用手指抹了下。
“皇爷,这好像是做菜的猪油。”
“皇上,我听闻建奴在冬天为了防止皮肤冻裂,人人都会使用一种猪油做成的膏体。”
温体仁将小木头罐子接过后仔细查看,然后指着罐子外壳说道。
“啊,这里还刻有建奴的文字,好像是‘豕膏’。”
崇祯将其拿来一看,果然有两个奇怪的文字。
“皇上,若是能在谁身上搜到此物,那人定是鞑子谍探!”
谭北弯腰抱拳,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