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著称的楚江手下,人数的优势只会徒增伤亡。
场上,五人攻势皆以密集为主,后颈,后心,丹田甚至是印堂皆是剑指的目标,但即使如此,面对楚江浑然一体的剑气仍是不破一桩,五人的长剑始终隔离在其身体三寸以外。
“长鸣。”
楚墨口中轻喝,手中长剑竟脱手而出,其余四人默契退出几步,这一剑竟在离手后环绕楚江身躯“铮铮”长鸣不止,如同不断敲击在钢板上,随他一拳轰出与楚江手中剑撞击一处,长剑如眼观八方,抓准时机如贯日长虹一瞬便破开绕体剑气。
“回潮!”
楚墨长吁一气,长剑归手时,剑尖已滴落着鲜血。
显然这一剑已有成效,楚江退出十几步,左臂衣袖已经染血,气息不免有些紊乱,恶狠道:“好小子。”方才一剑虽无磅礴气势,但已有些返璞之意,若非他躲闪及时,这一剑已经穿过了他的左胸。
一剑建功,就连围住的诸多禁军也不禁对这个年轻的楚氏小子高看一眼。
四位统领学的剑术与之一路,更是诧异不已。
就在这时,楚江不易察觉地瞟向了皇城外,一跃至身后大殿之上,在众人不解下,楚江仰头放声道:“国祚我楚氏独占四斗,尔等若是仍坐山观虎斗,我纵使将气运赠给西边那群练气士也要让尔等无功而返!”
话音刚落下,一声惊雷声贯彻在场众人耳边,不止如此,远在城墙上的老者也惊住了,颤颤巍巍起身望向了皇城的方向。
整座京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不仅是皇城的众人,就连街上屋内的平民也不由走出了房门,看向了皇城上空的动静。
数十万人的注视下,天空原本密布的云层缓缓消散开,一座突显的虹桥如擎天巨柱铺天直下,身披银白色重铠的男人缓缓从虹柱上走下。
一身气势如雷雨将至,整座京都的百姓只觉得大气不敢喘,皇城内尤为明显,万人禁军只觉身上的披甲如有百斤,稍作喘息便会倒地不起。
“天门强开,你可知道是何代价?”男人走到楚江身边,看不清表情。
楚江冷笑一声,反问道:“一国半数气运下,这很重要吗?”
“哈哈哈哈,若是不成,你的下场会如这栋华而不实的城楼一般。”
男人面露很色,手中一柄长戟凭空出现,轻轻挥下,身侧一座朱漆大殿如纸皮一般碎成了一地废石。
看着楚江不为所动,男人倒也不在意,一跃而下。
看着男人直视而来,楚墨心中一咯噔,不出所料,一阵压力如天塌一般落下,脚下的青石地板村村皲裂。
不出所料,当他望向身后时,除去四位禁军统领和寥寥几位禁军以剑抵地强撑以外,万人禁军已经尽数跪地不起。
何等风姿,这便是天人之态!
“这种级别下,人数已经失去了作用吗。”楚墨心中凉了一大截,一脸愤恨地望向大殿之上的男人,此时的局面已然超出他心中所想。
楚江面不改色,而是说道:“楚氏登基已是必然,不要再妄想螳臂当车了。”声音不大,却如同巴掌般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从天而降的男人附声道:“不妨告诉你们这群蝼蚁,本神便是自九重天而来,我便是天意!”
声音落下,整座皇城竟是静如死水,官兵百姓无一人敢出声惊扰。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踏地声从宫外响起,死寂的皇城中,踩踏声如雷贯耳,惹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就连自称“天神下凡”的男人也不由皱起眉头,双眼死死盯着进宫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声威严女音从宫外响起:“一个小神,还插手上了人间之事。”
语罢,一队人马似乎根本未察觉到城内的压迫力,四匹精壮的红棕大马拉着一座华贵大轿缓缓驶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