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扫了他一眼,喝道:“藏头露尾的家伙,你也有资格与我一同看热闹么?快滚!”
卓北望不禁挑了挑眉。
只是他嘴巴以上皆被八戒面具遮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田伯光自然无法看到。
他嘴上却很是恭谨,道:“不敢打扰兄台,在下会离远一些。”
说着,他挪动脚步,往后退了丈许。
田伯光此人脾气倒也古怪,你对他不客气,他还敬你是条汉子。
现在见卓北望一副怂样,反倒心中不屑。
他哼了一声,道:“老子让你快滚!十息之内,你若还在我眼前,老子一刀砍了你!”
卓北望本就打着埋了他主意而来,见他如此嚣张,却也并不恼怒。
他“呵呵”笑着,道:“兄台何必这般生气?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说不得咱们还有些渊源。”
田伯光饶有兴致的扫了他一眼,轻笑道:“你说咱们或许会有渊源?那倒的确有可能,说不得老子便跟你家女眷有过一夜风流!”
“不生气,不生气,没必要跟个死人计较。”
卓北望心中念叨着,表面上却装作一副畏惧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是万里独行!”
田伯光见他如此惊慌,不禁大是得意,笑道:“不错,老子就是田伯光!如何,你家哪位女眷与老子有过渊源?”
卓北望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喝道:“休……休要胡言……胡言乱语!”
田伯光摸了摸下巴,笑道:“瞧你这张口结舌的模样,难道老子真说对了不成?”
卓北望“锵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指着田伯光道:“你……你再胡言乱语,我可……可就不客气了!”
他话说的哆哆嗦嗦,双手更是抖个不停,长剑也随之颤动不休,全然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
田伯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最好识相一些,看着你逗乐子还不错的份上,老子便饶了你这一回。”
卓北望继续装怂,颤声道:“士……士可杀,不可……不可辱!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便持剑冲向田伯光,只是脚步虚浮,长剑晃动,仿似随时都会跌倒一般。
眼见如此,田伯光不耐烦起来,随手一刀扫在了卓北望长剑上。
卓北望故作拿捏不住,长剑霎时脱手而飞,在屋瓦上一路滑落消失不见。
田伯光摇摇头,单刀入鞘,冷冷道:“趁老子心情还不错,快滚!”
卓北望咬了咬牙,取下背上皮囊,自其中拿出了铁铲。
田伯光瞧见铁铲,顿时“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直笑的前仰后合。
“你果真是来逗乐子的吧?你小子不会是个掘爷吧?不然怎的随身带铲子?”
说着他又摇摇头,道:“不过你做掘爷也不够格,别人都是带洛阳铲,你这是什么鬼东西?”
卓北望道:“你管我用什么兵刃,你若不道歉,我就……我就……”
他连说了两个“我就”,却似不知该如何威胁,竟就此打住了。
田伯光顿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便在此时,抖听一个声音高声叫道:“令狐……是令狐冲!”
这个声音方落,群玉院中便是一阵嘈杂。
田伯光听见“令狐冲”三字,也不禁站起身,朝那声音传来处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