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过世了,家里只有我与弟弟相依为命,女子丢了清白又是头等大事,但家中没有长辈做主,又不知你是否能靠得住,我只能连夜出逃,但想到家中贫寒,才拿了你荷包里头的碎银子,与这玉佩。”
说着,她的脸蛋儿便红得能滴出水来。
“你拿了去也好,这玉佩是我及冠之年,父皇赠与我的,也算是有些意义,如今到你手上,也是它的运气。”
萧景淮又重新将玉佩戴到安若初的脖子上,安若初想,既然决定接受他,那便也不必再矫情推脱了。
“其实,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若没有你身上那些银子,我和小临只怕,没有粮食过这个冬天。”
安若初笑了笑,看不出喜怒。
萧景淮则有些心疼,“以后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了。”
“那倒是,有你那些银子做本钱,又加上萧景睿也送我许多银钱,如今我也是略有家财之人了。”
若不是当初摸了那些银子,她要想积累如今的财富,只怕还要些时日。
毕竟没有钱,她就不会想去买地,不想去买地,就碰不到萧景睿,碰不到萧景睿就没有客归。
果然是人之命运,是一环连着一环,环环相扣的。
只是这玉佩贵重,她终究还是没有典当出去。
“是,过几日我就去准备聘礼,到时候送到这里来,你就更有钱了,这些年,我除了打仗,也余下了不少钱财,铺子庄子更是不少,到时候一并给你送来,也好让你体会一下,王妃是何等富贵,这般,才舍不得离我而去。”
萧景淮见她忆起前尘往事,少不得又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来逗她开心。
“我正是那爱财的主儿,你所有这黄白之物,尽管送来,我不嫌那铜臭味儿。”
安若初也上道,再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会儿稀罕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是不稀罕你了,你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全身都是臭的。
所以说趁着现在,多弄些银钱傍身也是好的。
都说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这话也是半点没错的。
“是,赶明儿就给你送来。如今我也回不得府,怕被别人看到了,可是要受罚的。”
她愿意要自己的东西,说明她没有和自己客气,这是好事,他巴不得呢!
只不过现在他不能回去,两个人的关系刚刚好些,就应该趁热打铁,要是现在回去了,只怕又会回到原点。
安若初挑了挑眉,没有拆穿萧景淮的谎言,左右他受伤了,在这里养一养也好,顺道让孩儿适应一下有爹爹的日子。
萧景淮见安若初神色如常,便知道今儿这关算是过了,自己能顺利留下,可算是一大进步。
“这次回来,老二这里,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动他的妻儿,那就是触犯他的逆鳞了。
他的妻儿,就合该如珠似宝地疼着,这做二哥的,居然下手杀他们。
真是当他好欺负不成。
“哦,或许不劳王爷动手了。”
安若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萧景淮眼皮子一跳,连忙追问,
“小初,你做了什么?可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神不知鬼不觉!”
安若初调皮捣蛋地做了个鬼脸,“不过,容我先卖个关子,你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