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感觉整个后背都麻了个彻底，伸手推他。

“刚刚赌注说了什么？”程博言贴着他的嘴唇，“叫什么？”

他要让贺离慢慢习惯这个新的称呼。

“哥哥.....”贺离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无助抓着他的手腕，求饶道，“你不要欺负我。”

程博言松开了他的瞬间，梨花香掠过鼻尖，理性上来讲的确是有点排斥，但可以忍，也可以慢慢适应。

他垂眸，看着对方已经泛红的眼尾，眼睛雾蒙蒙的，看上去真像是被欺负了一般：“不是你说的，让我报复回去，很公平。”

“是我说的。”贺离这会儿心跳还没回来，整个人结结巴巴，“但也没说这么.....至少我喝醉的时候没这样。”

“是吗？”程博言仗着对方也记得不清不楚，胡编乱造，“你昨天可比我过分，要我说细节么？”

一回想到自己十分欠收拾的手，贺离大惊失色，连连摇头：“不说，那，我们扯平了对吧。”

程博言嗯了声，视线盯着他不放，探究道：“跟另一个Alpha接吻，什么感觉？”

贺离滚了滚喉咙，眼神飘忽：“忘了。”

“忘了？”程博言俯下身，作势又要重新碰上去。

吓得贺离赶紧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回：“能有什么感觉，这不就是类似于兄弟之间大冒险输了被迫惩罚。”

程博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种行为在我们之间应该很正常。”

贺离茫然了一瞬。

正常吗？不正常吧。

谁家舍友天天没事抱着啃。

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但是自己喝醉了酒先主动，如果说不正常，岂不是显得自己好像对他有所企图，于是嘴硬道：“我觉得....正常吧，我们俩又不是在谈恋爱，嘴皮子碰一下而已。”

“嗯，你说得对。”程博言非常坦然，“那下次你要是做错了事，我就这么碰你了。”

贺离：？？？

程博言说，他对Alpha没兴趣，肯定不是单纯喜欢接吻。

知道了，程博言就喜欢看自己无助又不敢反击的样子。

“你真变态。”贺离愤愤不平地擦了下嘴，脸颊仍然通红，“你.....你真变态。”

程博言欣赏他词穷的模样，贺离会害羞简直是人间奇迹，平时那张嘴叭叭个不停，难得熄火：“谢谢夸奖。”

贺离从小沙发上翻身起来，盯着他，后知后觉：“你刚说的实验是什么？”

“没什么，最近刚开始的一个长期实验项目。”程博言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会重点关注，优先执行。”

又是那一堆乱七八糟听不懂的东西，贺离听到关键词什么实验就头疼，嘟囔说：“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九点就睡，这么早？”程博言看了眼时间。

“嗯嗯嗯，我养生，马上就又要长一岁，年纪大了。”贺离胡言乱语，抓了睡衣就匆忙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房间居然已经关了灯，还说自己，他也睡这么早。

贺离摸黑过去，掀开被子，刚躺下就觉得不对劲，手掌往旁边一晃，碰到了有温度的另一副躯体。

他伸手推了推：“你走错了，这是我的床。”

“没走错。”程博言侧身，把更多的空间留给对方，解释说，“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你走错一次，我也要躺回来，是不是这个道理？”

贺离又被绕了进去，点头道：“好像是。”

程博言拍了拍枕头，示意他躺回去，又问：“还有问题吗？”

“没。”贺离迷迷瞪瞪地躺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算了，他们俩同床共枕也不是头一回，好多次。

程博言没忘记习惯养成计划，提醒道：“那么睡觉前，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还有晚安。”

贺离被他来回折磨了好几次，这会儿已经是破罐破摔的心态，闭着眼睛，动了动唇。

“晚安哥哥。”

黏糊糊的，听得人心口一软，程博言满意了，很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晚安。”

对付贺离这种反射弧极长的粗神经，大概只能温水慢煮，急不得。

贺离的确是没意识到程博言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只是哥哥越叫越顺口，习惯之后，就已经很少再直呼对方的名字。

“哥哥，今晚有一个临时拍摄，会晚点回。”

贺离给他发了条信息，然后随手拍了张摄影棚的照片后，又顺手回复了下面几条未读。

【01】：生日快乐，出任务赶不回首都，礼物寄给你了

【小甜梨】：谢谢曜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