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对面的小黑成功破防。

“我靠臭情侣你们俩逗我玩呢？”

“有男朋友还出来聊骚是不是有病？”

“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一腿，还给老子装？”

贺离从厕所出来，老远就听到对方在疯狂输出，疑惑道：“不是让你温柔回他吗，骂这么凶。”

“狗男男！老子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小黑还在喋喋不休输出。

程博言毫不遮掩，把回复给他看，解释说：“他骚扰你，我说你有男朋友，已经非常礼貌回绝了。”

贺离愣了几秒，机械地点了点头：“是.......还挺礼貌的，你回得很好。”

“那把他删掉？”程博言边说，鼠标已经落在了那个删除键上。

“好，我手机上还有他联系方式。”贺离非常自觉地摸出来点开，“这个也删？”

程博言嗯了声，目光落在对话框那张他口中P得亲妈不人的照片上，挺为他考虑的样子：“万一他天天辱骂你，也挺烦。”

贺离觉得在理，干脆利落删除完毕，抬起眼：“看着我做什么？”

程博言在刚在那几秒钟里，已经复盘了今天自己的反常，得出了一个不太合理的结论，但还需要认证。

他微抬着下巴，想了想，开口说：“你叫我声哥哥试试。”

贺离一脸狐疑，觉得他脑子是不是掉刚才的热汤里涮了一圈：“我比你大，我叫你哥哥，凭什么，又想占我便宜。”

“那小黑的生日你知道？”

“不知道啊。”

“所以你区别对待。”程博言三两句话就把人绕了进去，“我认识了你两年，小黑认识你两天，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你......”贺离就是纯属在网上口嗨什么都敢瞎编，张口就来，但面对熟悉的人，莫名其妙就起了羞耻心，叫不出口，“因为你比我年纪小啊！！！你比我小好几个月呢！！！我真不行！！！”

程博言晃动着鼠标，淡声道：“这样吧，我们俩1V1三局两胜，就玩你擅长的狙击。我一个辅助，总归吃亏。”

贺离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没想出来：“然后呢？”

程博言语气非常平静，就像是同学之间开玩笑似的口吻：“要赌就赌大的，输了的人，叫对方三年哥哥，每天至少叫一次。我输了，也一样。”

贺离表情兴奋：“你叫我哥哥？”

虽然很幼稚，但男生真的抵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程博言微微点头：“如果我输掉的话，会履行承诺。”

的确也是很想看到对方吃瘪，贺离非常愉悦地坐回去，摇头晃脑说：“说好了哦，不许反悔。”

程博言很轻地扯了一下唇，也不知道到时候是谁反悔。

“不是我说，你这技术要跟我对狙，那简直......”贺离刚露个头，还没来得及端枪，就被对方一下爆头，快，准，狠。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迷茫道：“你怎么打中的？”

“运气吧，今天运气特别好。”程博言提醒他，“复活了，继续。”

贺离慌里慌张找着掩体，心态实在是有点崩，毕竟在之前玩了无数局游戏，基本上都是自己带程博言飞，他只负责搜集物资，别的什么也不会。

正准备二度架枪反击，还没来得及装弹，又被爆头。

贺离倒吸一口凉气：“你确定你没开挂吗？？？？”

“没有，我们俩可以交换账号。”程博言看着他一惊一乍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也许换过来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换。”贺离是真不信这个邪。

怎么可能有人运气好到把把都能狙中红心，如果射击好成这样，他转系干什么。

然而事实上，他就眼睁睁看着程博言一次又一次花式打中了自己，甚至中间还抽空点了根烟，单手就把自己崩了。

“还来么。”程博言挺纵容，“可以改成五局三胜，七局四胜。”

“..........不来了。”贺离瘫坐在转椅里，抬手揉了揉脸，“你，之前是不是装的，不是，你图什么？”

程博言很轻地弹了下烟，笑说：“陪你玩啊。”

贺离有点懵：“就为了陪我玩，一直装笨蛋吗。”

“一开始不是，一开始是不太熟悉脑袋空空的人设，所以需要练习模仿，就把你当成了教材。”程博言讲话真的有一种平静又戳心的痛感。

贺离：“...............”

他第一回这么直白的感受到自己的智商拉低了这个宿舍的平均值。

程博言观察他的表情，又说：“后来就不是了，转系后我也不需要再装，单纯就是陪你玩，你不是享受带飞人家的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