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手指浸染着淡淡的酒香,柔软的指骨划过于欢喜脸颊时,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不是嫌弃她,而是不习惯被陌生人这般触碰。
“公子,您长得也太嫩了吧,脸蛋摸着比咱们清风坊刚来的姑娘还要嫩滑。”牡丹眼中闪过惊艳,没骨头似的往于欢喜怀里靠,看她的眼神仿佛能勾出丝,这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若是能成为自己的裙下臣,说不定有机会脱离苦海。
“放肆!”锦儿推开清荷,冷冷地盯着牧丹:“我们公子岂是你们这些勾栏女子可比的?”
牧丹被突如其来的低吼吓懵了,反应过来后,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奴家,我没有那个意思。”
锦儿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这里不需要你们。”
“是,是,我们这就走。”牡丹与另外两个姐妹对视一眼,狼狈的离开了。
“哇哦,锦儿,你刚才好凶哦。”双儿往嘴里塞了颗葡萄,汁水四溢,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事关公子声誉,不可儿戏。”锦儿瞪她一眼,“就知道吃,她们过来时也不知道帮公子挡挡。
双儿撇嘴,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我也想挡啊,可是那芍药缠着我,我差点都喘不上气了。”
锦儿掀起眼帘幽幽地扫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好了好了,出来就是玩的嘛,”于欢喜拿了块桂花糕喂到锦儿嘴里,“锦儿你也吃。”
锦儿接下桂花糕,还欲再提醒于欢喜几句时,舞台上的音乐突然停了。
张妈妈走到舞台中央,脸上堆起笑:“各位客官,今个还是老规矩,一千两起拍,价高者得。”
于欢喜本以为,这高得令人咂舌的价格,应该没几个大冤种会拍,谁知,大家竟争相竞抢起来,一个个手中拿着一沓银票,你拥我挤,嗓音一个比一个高亢。
“我出两千两!”
张妈妈:“苏公子出价两千两,还可以继续加。”
“我出两千五百两!”
张妈妈:“陈员外出价两千五百两,有加的没?”
“我出四千两!”
张妈妈脸上染了点笑意:“张老爷出价四千两,没加的今个扶丹就归张老爷了。”
“我出五千两!”
张妈妈脸上的笑容霎时漾开了:“刘大官人出价五千两,还有没有哪位客官要加价的,没有的话……”
“一万两!”人群中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腔调端的漫不经心,仿佛说着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此话一出,人群纷纷炸开了锅,有不甘的,有羡慕的,最终都不约而同扭头看向这个出价一万两的大冤种。
沈易之站在人群中,嘴角勾着懒散的笑,不达眼底。
而张妈妈,早就高兴的找不到北了,脸上厚厚的脂粉因为震颤而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怎么称呼你不用管,我就想知道,今夜,扶丹姑娘是不是归我了?”
张妈妈不是第一次遇到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客人了,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人家一万两都出了,管他叫张三还是李四呢?
“当然了,只要公子银两到位,我立刻安排公子去见扶丹姑娘。”张妈妈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沈易之挑眉,拿出一沓银票:“好说。”
张妈妈收了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边数着手里的银票一边对旁边的小厮说道:“小桂儿,带这位公子去扶丹姑娘的房里。”
小桂儿立刻上前,躬着身子,一只手往右边摊开道:“公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