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名差役跑了进来:“方才那位公子要进义庄,我等不知如何处置,特来通报。”
“好!待我一同前往!”李知州欣喜若狂:“先生肯帮忙,女儿,你有救了!”
于此同时义庄前,仵作和他的小徒弟看着这个清俊的红衣少年,心里好奇极了,一般人看到义庄躲都来不及,走开了还要往地上啐一口咒骂上一声晦气,头一次见直接往这儿撞的,还是个年轻小伙子。
“不知二位可查出什么来了?”徵瑀拱手问道,仵作见这年轻人恭敬有礼,索性就提醒起来:“这位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此处乃是官府禁地,还是快些远离,小心被官差押了打到牢中。”
徵瑀听此便不说话了,负手而立等待起来。
“师父,这人来头不小,我看他像是哪家的少爷,你看那衣裳,丝织锦缎的,顶咱们二十年俸银。”小徒弟在仵作耳边小声嘀咕,当然徵瑀听得一清二楚,仵作打量着这位“少爷”,青州城那几个贵公子他也都见过,眼前这位倒是实在没什么印象。
“放他进去。”李知州的声音从徵瑀身后传来,众人看到是知州大人来了便纷纷行礼,唯独徵瑀站着不动。
“小老儿在此替青州百姓谢过先生了。”李知州对徵瑀行礼,众人皆惊。
“别把我捧那么高,我没那么大格局。”徵瑀说完就直奔义庄地窖去查看女尸,李知州也跟了上去,仵作见状立马带着小徒弟也进了地窖。
地窖里实在黑暗,又想到此处是存放尸体之地,李知州心里难免有些恐惧,他听到地窖又下来了人,吩咐道:“点灯。”
身后的仵作立即凭靠这么多年对地窖的熟悉在黑暗中向烛台走去,正要打开火折时被徵瑀制止了:“不必。”
随后仵作就看到了吓得他失色的一幕:只见徵瑀转过身来,三人在黑暗中看到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看。
随后那两缕金黄看向尸体,黑暗中听到尸布被揭开的声音。
“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这女子元阴全无,血脉却无损,这明显是被直接摄了魂。”徵瑀看着地上面无血色的尸体喃喃自语,“得想办法把魂招来。”
“真新鲜,能把魂招来还要我们验尸干什么。”仵作心里盘算着,他现在已经确信这个少年是个江湖骗子了。
“这女子的姓名你们可知道?”那两缕金黄转向他们,黑暗中仵作直摇头,徵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世上这样的官府可不多见。”
这话说的李知州脸上火辣辣的,此刻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李知州把这份羞耻转为愤怒,对着两个仵作骂道:“还不快去查!”
“不必了。”徵懿扶额,“先出去,李明志,我晚上再来找你,晚上我再来你定要把这案子查到你力所能及为止。”
听到这话三人赶紧退了出去,李知州赶紧回了府衙,而仵作和小徒弟则在地窖外等里面那个年轻人出来。
“他是什么人啊,敢直呼知州大人的名讳,还对大人呼来喝去的。”小徒弟现在觉得徵瑀不是富家公子了,现在倒是觉得他像是京城来的官员子弟了。
“不该知道的别乱打听,小心掉脑袋。”仵作数落完小徒弟后半晌不见徵瑀上来,就不放心正要下去看看时背后突然响起徵瑀的声音:“烦劳二位寻些香烛祭品,剩下的就当是二位的工酬了。”接着一只手从仵作身后伸了过来,里面是一锭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