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人皆摇了摇头,何宁点了点头。
杨秀儿悄悄地说道:“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兴许只是别人太高兴了呢。”
杨大春白了她一眼:“你见哪个人脸上的红晕能持续那么久的。从庙里见到,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只是单纯高兴,那得心跳得多快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就算有这种情况,那现在这人只怕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为什么?”杨秀儿问道。在她的认知里,脸红能跟人起不来床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杨大春顿时语塞,连忙把话题引向张尘:“张尘,你告诉她。”
张尘暗笑,赤果果的大型装逼失败现场,稍一思索便道:“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组成人的所有情绪,调节人的身体机能,这本是很正常的。但若是其中一种情绪过盛,则会影响人的身心健康。严重些的则会致命。”
杨秀儿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你有听说过有些人笑死,被吓死,抑郁死,伤心死的吗?这些都是七情太过的结果。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悲伤肺,惊恐伤肾。
大喜则伤心,表现为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甚至神志错乱,语无伦次,哭笑无常。简单来说,就是得了失心疯,对了,脸上也会表现得面红如血。历史上的范进中举便是喜伤心的极致案例。”
杨秀儿听得连连点头,对张尘更加崇拜了。
张尘一阵汗颜,笑道:“装逼大会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杨秀儿白了张尘一眼,没好气道:“刚刚升起的一点崇拜,就被你一句话破坏了。”
几人找了一点四方桌,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看着忙前忙后的人群,一时无事可做,但好在他们随身带了一副扑克,玩着斗地主,倒也不觉得太聊。
张尘几人坐了几个小时,也没看到什么异常的事情,便决定再住一晚,如果真的没什么事,那么他们明天一早就走。
院里的那些人也不来搭理他们,倒让他清闲了一会。
时间一分一秒就过去了,他们在刘蒙家里吃了两顿饭,又缠着他给了张尘一行人住的房间。
刘蒙拗他们不过,大喜的日子又不想起什么冲突,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们的请求。
但这回张尘他们没给他钱,毕竟他们之所以留下来是要给刘蒙夫妇保命的,哪有保镖给雇主钱的道理。
夜色渐渐降临,喝喜酒的人群也各自散去。这些人临走的时候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张尘一行人。
这时刘蒙也从屋里出来了,对着几人说道:“几位,今天喝好了吗?”
张尘笑着点了点头,这刘蒙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红通通的像熟透了的草莓,似乎比白天他们见到的时候还要艳上几分。
“恭喜贺喜,对了,怎么不见新娘出来?”张尘笑道。
刘蒙似乎有些不乐意,淡淡地道:“她休息了,你有事吗?”
“哦,那倒没有,不过,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是来给你保驾护航的。从白天的时候,我们就看出来,你们身上有些异常。只是先前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这才来讨几杯喜酒喝。”张尘突然话锋一转,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刘蒙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冷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张尘反问道:“你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刘蒙摇了摇头,看向张尘几人的脸色更加不善了,任谁在大婚当日被人这么问,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张尘想了想,让他和他老婆拿着一块镜子往自己身上照了照。
刘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屋里拿了一面镜子往自己身上照去,又叫他老婆照一遍,均未发现什么问题。
看向张尘几人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现在看来,他们脸上的红晕只有我们能看到,现在麻烦的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们说的话。”张尘苦恼道。
忽然,张尘眼角余光看到大门口横梁上正挂着一面八卦镜,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和密集的脚步声。
张尘几人相互看了看,这是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