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的年轻男女,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很甜蜜很幸福。
张尘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几乎成了一个川字。待那对男女和乐队走近了些,张尘才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原来,两个人脸上都有着淡淡的红晕。
粗粗一看,似乎是那种羞涩的红晕。但仔细一看,却看出异常来。他们是在微笑,但并不是那种羞涩的笑。脸上却露出那种红晕,事情有些古怪。
“大春,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没?”张尘轻声问道。
“嗯,看出来了,应该是这小两口结婚来拜神来了。乡下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习俗。除了丧事外,满月,满岁,嫁娶,入户等等,只要发生点什么大事,必须要来拜上一拜,乞求神灵保佑嘛。”杨大春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说这个,你仔细看看他们脸上,就站在前面的那两个人。”张尘纠正道。
“看出来了,是有些不正常。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又不能插手。要是胡乱动手,闹出什么事情,说不定人家还会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话是这么说,但既然被我们撞上了,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别扭。毕竟我们是正宗的道门弟子。眼看邪魔害人却袖手旁观,算是怎么回事。”
那一队人缓缓走进庙里。从乐队后面走出两个挑着箩筐的中年妇女,将里面的鸡鸭鱼猪头水果米糕等供品拿了出来,一字排开摆放在神台上。
又点燃了线香和蜡烛,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说了些吉利喜庆的话,便站在一旁。
那对男女相互看了眼,点燃了几条线香,又拜了三拜。
酒过三巡,又烧了些纸钱,点了鞭炮,一应事情过后,众人便熄了鼓声,缓缓离去。
“走,我们上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也顺便讨杯酒喝。”张尘笑道,便跟在后面。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
这时候有些人已经出门干活了,看到他们这副装扮,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时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便到了那人的屋里。
张尘在外面看了一会,没看到这屋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也跟在那些人的身后进了屋里。
屋里坐了几十号人,看着张尘几人都觉得很是奇怪。马上就在人走到那个年轻男子身边说了几句。
男子回头疑惑地看了看张尘一行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年轻男子扬起淡淡地笑容问道。
张尘看见他脸上的红晕比之前看到的又增了几分,心下暗道不妙,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回答道:“我们驾车经过这里,车子摔坏了,不得已在庙里住了一晚,这不刚刚看到你们在办喜事,就跟了过来讨杯喜酒喝。”
“哦,原来是这样,欢迎欢迎,请坐,只是饭菜还没那么快,要等到十一点才能开饭。请耐心等待。”男子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张尘一把拉住那人,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红钞,赔着笑脸道:“不好白吃,毕竟我们这么多人呢,这点钱算是份子钱,是少了点,还望不要介意。”
年轻男子看到手里的钱,脸上顿时舒缓了许多。毕竟礼多人不怪嘛。虽说人家大喜的日子,不会跟他们计较什么,但如果这样就心安理得去蹭吃蹭喝,那脸就可丢到家了。
杨大春似乎闲聊似的问道:“你们这里礼数挺多,我们那就很简陋,把新娘接来就完事了。对了,我们这里每个人结婚都会拜祭一下那庙的吗?”
那年轻人似乎没想到这人会问起这个,笑道:“是啊,这是我们这一方的神灵,很灵验的。除了每逢初一十五祭拜之外,婚嫁,入伙等一些大事也会去祭拜一下,也图个心安。”
“还不知道新郎尊名呢。”张尘笑问道。
“我叫刘蒙,事实上这村子大多都性刘,是一个大家族,在这里扎根几百年了。”
张尘和杨大春两人又各新郎刘蒙闲聊了几句,忽然问道:“新郎官,请恕我说句冒昧的话,你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吗?”
刘蒙没想到面前这个陌生人突然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道,连忙提高警惕,板起脸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身体好得很,不劳你操心。要是喝酒吃饭就坐,要是有别的目的,这里不欢迎你们,门口在那,走好不送。”
杨大春连忙出来打圆场:“新郎官不用动怒,我这兄弟不会说话,请原谅。你去忙,不用招呼我们。我们吃了饭就走。”
刘蒙脸色这才缓和过来,狐疑地看了他们五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张尘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人对我们还是有很强的戒心,再想问出点什么,很难了。”
“在别人大婚的时候,问这种问题,人家不赶我们出去就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就好比你正高兴的时候,别人给你泼一盘冷水,你会高兴吗?”杨大春埋怨道。
张尘没搭理杨大春,而是看向莫千柔,杨秀儿和何宁三人,问道:“你们有没看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