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感觉有点委屈，有点难受！”

“为那人哭，不值得！行了，晚上犒劳一下你，去找Lisa修补一下受伤的心灵吧，我出钱。”

孙立擦了擦眼泪，“闲哥，抱抱！”

“晚上抱Lisa吧！”

“等不及了！”

“去死吧你！”吴闲一把推开展开双臂已经扑上来的孙立，“听我说完，今天晚上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以后你要从良，找个好人‘嫁’了吧！”

“今日事，今日毕，一夜七次不费力！”孙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我先给Lisa打电话，约钟！呸，约一下时间。”

“看把你能的？！”吴闲看了一眼打电话的孙立，此时已是眉飞色舞，满面红光，哪还有刚刚半点的难过之意？

‘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他感到‘绝望’？’

“闲哥，约好了，晚上八点，一起吃饭！”

“孙立你绝望过吗？”

吴闲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孙立有些不知所措。

孙立疑惑地看着吴闲，问道：“闲哥你说什么？”

“你绝望过吗？”吴闲语气平淡地又问了一句。

“绝望是什么？”

“绝望是对于未来结果不抱任何希望和想法。”

孙立想了想，点点头，“有呀，搞对象呀！”

“不会吧？也是！”

随后，吴闲、孙立二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6)

孙立嘴甜，能说会道、甜言蜜语、谎话连篇，张口就来。

但谁能想到，这样的孙立，处女朋友的时候，嘴里就如灌了铅，脑子就如断了电，用吴闲的话讲，‘前戏满满，搭边就软。’

吴闲曾多次教他，初见女孩子时，说话要委婉一些，自我介绍时，要说：

‘你，出身寒门，独自京城闯荡。虽无大富大贵，却有茅舍一间。虽不是公司高管，但手下兄弟万千。虽不是日进斗金，月入五万相差一点。香车宝马，任我挑选，不愿一人独行，只待有情人相伴。’

而每次他都说成了：

‘我，孤儿一个，没什么文化，在帝都给人打工，负责管理农民工。房子贷款，月供五千。工资五千，奖金另算。便宜的车现在能买，贵一点的，就得分期付款。’

孙立瘦弱矮小，外表一般，没有家业，人脉不广，收入不高，学历更低。此番话讲完，便无下次可谈。

吴闲知道之后，大骂孙立‘SB’！只是，自家兄弟，骂是骂，管还得管。

后来，孙立倒是出息了，在宋总的公司，相中了一个新来的前台。

这个女孩怎么说呢？

长相甜美，人也热情。

吴闲每次去找宋总，她都会热情地走上前，左一句“闲哥”，右一句“吴总”，喝完咖啡，又送绿茶的。

至于女孩的身材嘛？！

一个字‘廋’！脱光了上衣，辨不清男女的那种‘廋’。

要问吴闲怎么知道的？

那女孩经常在吴闲面前整理文件，低头时露出胸口处的一大片，远远看去，一片平坦，胸衣里面，只有两个旺仔。

至于孙立与那女孩关系进展如何呢？

孙立始终相信，‘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

吴闲说他鸡汤喝多了，会拉肚子的。

孙立说为了梦想，矢志不渝。

为了与那小姑娘多接触，天天拉着吴闲，去宋总的公司，搞得吴闲不胜其烦，苦不堪言。

那段时间，吴闲正在离婚办手续、找房子搬家、上医院检查，全是闹心事。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管孙立的事，不得已想出一个馊主意。

（7）

那日，吴闲递给孙立一张房卡，告诉他，他的梦想正在酒店里等他。

孙立无比兴奋，换了一身最好的衣服，买了一大束鲜花，来到酒店，打开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热水落在娇嫩的皮肤上，发出‘淅沥沥’的声音，流满全身，汇集成一条小河，流进了孙立的心田。如沐春雨，野草疯长。孙立在房间里到处走动，坐卧不宁。

空气中传来一股诱人的香气，这个味道是如此的熟悉，每次经过她曾停留的位置，都能闻到，这是她的味道，让人痴迷。香气来自于她丢弃在床上的衣物，孙立走了过去，一件件拿起，放在鼻下，肆无忌惮地吸了起来，一脸的沉醉。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女孩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看着孙立的样子，微微一愣，而后冲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你先洗一下，我等你。”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甜美。

孙立瞬间满脸通红，有些手足无措，递上鲜花，“送、送你的！”

“谢谢！”女孩接过鲜花，随手丢到电视柜上。

漫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衣服，蹙了蹙眉头，两根手指，将所有的衣服，丢在一边，一脸的嫌弃之色。

脱下浴巾，钻进被窝，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孙立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着床上的衣物和被她随意丢弃在一旁的鲜花，眼神中充满了难过、挣扎与不解。

女孩终于发现孙立杵在原地，一直未动，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随意地问道：“怎么不去洗澡？”

“你为什么会和我开房？”

孙立的声音很平淡，毫无情感，就如机械人说话一样。

女孩终于感觉到孙立的异常，抬起头，一脸冷笑，说道：“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兄弟吴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