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对于前台小姐的事,孙立一直耿耿于怀。
吴闲、孙立二人办好离职手续,刚上汽车,孙立再次提起。
“闲哥,你说我是不是傻呀?管她喜不喜欢我,管她瞧不瞧起我,直接把她上了。万一她领略了我的雄风之后,爱上了我,我的婚姻大事不就成了嘛!”
“你还雄风?我看你是长颈鹿。”
孙立没有理会吴闲的闲话,继续意淫道:“或者是我上了她之后,发现她怀孕了,现在是不是小长颈鹿也有了。悔不当初也!”
“你不用后悔!”吴闲冲着孙立呵呵一笑,说道,“一年以内,随时想上,随时可以。在我这里,不存在过期不候!”
孙立听后,眼睛一亮,露出欣喜的表情。
“闲哥,你不是吹牛B吧?万一她不让我上,怎么办?”
“放心吧,她一定会同意的。”
孙立仍是穷追不舍,“我说万一呢?”
“万一?”吴闲面色一冷,继续说道,“除非她不想要*企的编制和京城户口了!”
“哦,原来如此!”
“你以为呢?”
“我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的!”
“喜欢你那神奇的一秒!”
孙立没有理会吴闲的嘲笑,小眼睛转了转,嘿嘿一笑,继续说道:“闲哥,你觉得Lisa怎么样?”
“长得很漂亮!”吴闲随意答道。
“你知道吗,她今年才二十五,还是个大学生呢!”
“嗯,听她说过。”
“她说她挺喜欢我的!”
“哦,是嘛!她没告诉你她现在还是处女嘛?没说过‘要把自己的初夜留到洞房之时’?”
孙立被吴闲怼的满脸涨红,“闲哥,Lisa不一样。”
“除了长相,你再说说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她是被迫的,她母亲得了重病,借遍了所有亲戚也借不到钱,不得已才卖的。”
“以后绿你的时候,她也会这么说的!”
吴闲说完,放下靠背,转身看向窗外,不再理会孙立。
“闲哥!”
吴闲没有理会。
“闲哥?!”……孙立一遍遍地召唤,让吴闲受不来了,骂了一句,“有屁快放!”
“你能去找宋哥,帮助LISA弄个编制吗?!不要户口,只要编制就行!”
孙立刚刚说完,吴闲腾的一下,从座位上坐起,“孙立,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想和她天长地久呀?”
孙立脸色一红,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没啥意思,就是随便说说!”
“孙立,我跟你说——!”
孙立突然一拍脑门,“诶呦,闲哥,差点把大事忘了,有个人要见你!”
“见我?谁呀?”
孙立故作神秘,一脸淫荡,笑道:“你猜?”
“你大爷!”
孙立白了一眼吴闲,继续淫荡,“女的!”
“你大娘!”
“去你大爷,还有你大娘!”孙立不再理会,继续开车。
“孙立,我跟你说——”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你大爷的!”吴闲躺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孙立停止唱歌,贱贱地问道:“闲哥,你想月月吗?”
吴闲没有睁眼,只是‘嗯’了一声。
“嗯,这就没了,什么意思呀?你是想还是不想呀?”
(9)
月月是吴闲手下一个施工队小老板的女儿,年纪廿八,人也十分老实、本份,至今未婚。
曾听月月父亲讲过,月月高考前,母亲得了一场重病,她被迫休学在家,一直照顾母亲。
直到最近几年,月月父亲得到吴闲的帮助,收入有所起色,母亲病情也慢慢康复,只是,误了月月的最好的结婚年龄。
月月父亲常年与孙立接触,对孙立的人品比较认可的,便让吴闲从中撮合,成全月月与孙立之间的好事。
吴闲二话不说,直接驱车八、九百公里,去了月月的家。
村口大柳树下,是吴闲、孙立见到月月的第一面。
雪白肌肤,白色帽子,盖住披肩长发,一袭白色连衣裙,洁白运动鞋袜,亭亭玉立站在树下,蓝天、白云、绿树、美人,世间一切美好融为一色,是有?是无?是真?是幻?
乌黑眼球,如漆秀发,果冻粉唇,桃色瓷面,芊芊十指,交于腹前。微风吹动,柳枝摇曳,白衣飘飘,少女笑靥如花,世间才有颜色,如诗?如画?如梦?如花?
吴闲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孩。这样的女孩,只在梦中才会出现。
女孩并没有在意吴闲的失态,冲着吴闲,嘴角一抿,而后微微一笑,走到吴闲身前,伸出如玉小手,如铃般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月月!”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及这短短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