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想,赵顼记不得历史上宋神宗有这时候出生的皇子。
要么是夭折了,要么是难产死了。
他只记得宋神宗前五个儿子都没有存货超过两岁,直到第六个儿子宋哲宗赵煦才存活下来,这点也是相当奇怪。
等在门口,迟迟不见啼哭的声音。
只见宫女们忙碌着端盆不停进出,赵顼也不忍问。
又见太医来了,赶忙拉住,那太医吓得跪地,“臣,臣见过陛下。”
赵顼不耐烦,“里面什么情况?”
太医颤颤巍巍,“臣,臣只听得说大出血。”
赵顼又放人进去了,摇摇头,他本以为自己这只蝴蝶或许能改变命运,但事实上仍旧如历史那般。
他只是从观测者变为了直接参与者罢了。
转念思考,想起了北宋皇帝的子女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大面积夭折,唯一能够想明白的原因只有是早婚早育造成的,另一点或许是太祖留下的遗传疾病引发了问题。
忽而想起了北宋医王庞安时,这个伤寒科专家,也不知其在哪里,叫来童贯,“你可知世上有个叫庞安时的名医?”
童贯脸色迷茫,摇摇头:“官家,奴才还真不知道此人?可问官家从何处听闻?”
赵顼随便想了个理由,“之前有官员上报札子,推荐此人入太医院,蕲水人,派人去查查,不要动粗,想办法请。不肯来再报给我。”
童贯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房间内大人小孩的声音都没有,老母亲有些急了,“这么久了,怎么动静也没有。就算孩子没有,人也该保下来。”
向皇后安抚道:“宋姐姐吉人自有天象,母亲还是宽心些。”
过了一刻,终于见太医出来了,猛的跪下,声音里颤抖,“陛下,太子,太子夭折了。”
赵顼急着问:“那大人呢?”
太医又道:“保住了。”
赵顼才算松口气,“大人在就好。我现在可否进去看看?”
老母亲接过话:“还是我进去吧,这会儿你进去估计还是乱得很。等我叫你了,你再进来。”
赵顼点头,但见那太医还跪着,不明所以,“你还跪着干嘛?”
话音一初,又想起了这时候跟现代还是有所区别,死的毕竟是太子,大抵是会觉着自己被罚,于是他又补充道:“朕不会罚你,生死本就天意,和你又有何关?回去吧。”
听的词话,那太医才带着箱子慌慌张张走开。
向皇后过来轻轻拍了他的肩说道,“你也不能朝宋姐姐动气,怀胎十月已经很苦。”
赵顼茫然点头,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周围人都觉着他会生气。
“进来吧。”
老母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赵顼赶忙进去,屋子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气味弥漫,宫女们在不断的擦拭地面。
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美妇人,听得她微弱哭道:“夫君,我,我对不起你。”
声音颤而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