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1 / 2)江水弯弯首页

放走偷笋子的人,王老头不仅没有责怪丰铭义,反倒违反职业心的怜悯起来。丰铭义觉得奇怪,又有些忐忑不安,想了一夜才似乎明白了一点意思,便把心放回肚子里。又过了两天,丰铭义觉得应该再为二妮子做点什么,便索性找个借口回到红石矶,偷偷向住在五显大帝庙破披屋里的二妮子暗示了一下。果然,她转天上午就又来了,只不过再不是偷偷摸摸,而是由丰铭义指导着:

“不要打芦笋了,打黎蒿马兰吧。藜蒿和马兰可以自己吃,还可以到街上卖钱。有钱就能买米买油呀”

二妮子当然听他的。丰铭义又教她怎么打黎蒿、马兰和浦芹,什么样的地方长得多,什么样的地方长得又粗又嫩。又粗又嫩的藜蒿马兰,当然更值钱了。

当然,二妮子来的时候,王老头总会离得远远的“有事”。不过老兵棍子也对丰铭义说:

“铭义,你对女娃儿好是可以喋,可是不能对她做过分的事哟。丰学堂虽然护你,可你要是犯了规矩欺负女娃儿,呵呵,格老子的,他肯定饶不了你”

丰铭义脸上一红,心里说,你就是叫我过份做点什么,我也不敢呀。

丰铭义虽然喜欢看着二妮子,更喜欢和她讲话,也的确没有任何不堪的想法。他是真把她当妹妹了。可是事情总是不按人设想,也不知王老头那句话惊动了哪方妖孽,丰铭义自己没过份,但却被别人对他“过份了”。这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那天,丰铭义发现几个偷笋子的外村妇女,便去阻止,没想到却被女人们一涌围住,三下五除二的将他双手双脚捆住,裹粽子一样扔在芦笋中间的草地上。他站不起来又滚不走,又气又急,便大喊王爹爹。几个女人见他喊叫,吓得就用破袜子包青草塞了他的嘴。脚臭气裹着草味直向喉咙鼻腔里钻,丰铭义肚子里便蠢蠢欲动的鼓噪起来。动不得喊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恶女人隐在芦笋深处,噼里啪啦打笋子,他认是老实人,也憋屈得眼角处有了水。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一个看似妖精的三十多岁胖妇人摆着屁股过来了,捡起落在地上的大口袋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丰铭义,忽然又转回来,三两下将他裤子扯到脚踝。狗日的娼妇竟敢扒男人裤子,丰铭义吓得浑身哆嗦,顿时就煞白了脸。想挣脱却脱不了,想叫骂却发不出声,只能屈身缩腿,他赤裸着下身,不知这女人要干什么,但见她满面通红,目露贪婪之光,便紧张得要哭出来。进柴场的人都带着镰刀啊,莫不是这疯婆娘要断他子孙根泄恨吧。妇人并没有拿镰刀,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忽然三两下脱了自己一只裤腿,脚一横跨就坐到丰铭义腰部。丰铭义哪里见过这样,顿时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丰铭义还是个没进过花宫的毛头。新兵怯阵呀。女人看着春笋一样的处子,想到青头郎的妙处,顿时更加激动,便转身背对丰铭义的脸,一屁股坐在他小肚子上。丰铭义心中大恐,感觉这是出天大的丑了,便呜呜叫的奋力挣扎,身子向左向右努力翻转。妇人正在欲火焚身,见小伙子来了劲,嘴里便不停哼哧着:

“老娘没偷人你休了老娘,老娘今天就捡一个偷偷,就...就...”

被老女人破了身子,这成了丰铭义一辈子抹不去的心理阴影,没有比这更恶心更倒霉更让他憋屈愤怒的了。他是处子之身的青头郎,她是偷人被休弃的烂女人、淫妇呀!

出了这件懊糟事,丰铭义不敢和王老头讲。他怕老兵棍耻笑他瞧不起他,骂他没出息。当然,他更不敢也没脸和别人讲。被几个看牛伢揍了也就算了,被几个女人像粽子一样捆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一个老糟女人搞了,这可是丢八辈祖宗的脸呐!

他恨这个半老女妖精,也觉得再没脸见那个可怜的二妮子妹妹了。二妮子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丰铭义,便惶恐起来,心想是不是讨厌她了烦她了?是不是不许她进柴场了?她很想问个明白,便主动找丰铭义。那天,二妮子带了两个红薯渣粉掺的马兰团子给他吃。丰铭义问她,你家每天就吃这个?二妮子说,是啊,很好吃的。丰铭义眼中不觉就湿了,转身走开。二妮子见他转身走开,便慌得一把拦住,哭着说:“俺知道你为难,俺再也不来打藜蒿马兰了,行不?”。铭义吓了一跳,惭愧又惶恐的急道:“不,不,不是”。二妮子听说不是因为藜蒿马兰,就更急了说,你是讨厌俺了?说着便伤心的嘤嘤哭起来。铭义转身看着哭成泪人的二妮子,这个被他当成妹妹的姑娘。他不忍心让她误解,更不忍心看她哭,却又不会撒谎,心里一急就再也顾不得了,便又说:

“我...是钮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