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被这个哑谜一样的传话折磨疯掉,师兄反复说蓝色,却有讳莫如深,矿石而已,何以如此?自外丹言之,以水火在鼎内交合拟天地日月交辉,铅金、汞银为变化之源,火气入,水气舒,锻以文武之火,先液后凝,遂成金丹。蓝色是什么身份?何时添加,何时收尾?在我看来,蓝色自属阴阳如何炼化,凝结?凝结之后又是何物?照师兄重视程度,似乎就不那么简单。师傅见我醉心武学,专教的我腿脚功夫,师兄却专习的丹方,死了的老三却是什么都要学,哎,天地万物,怎能万全,属实是妄想了,走了邪途。
老大转念想到,整个王府的兵丁被调走大半,去守山。也冒着风险调了亭午带私兵进了山。仅是为了炼丹?不是都是骗人的玩意吗?天天都有人吃死的,没见的那个真的飞升成圣。
剩下这些兵丁就是一个人当四个人用,已经月余通宵达旦了,各个叫苦不迭,府内各种偷窃,私斗,层出不穷,再久些,众人都无以自处了。还是不知道好不好回神室山开开心心做个老道。
老大转身对麻秆说到,“小公爷说过何时召见石头?这个事儿已经过去月余,是不是又忘到脑后了?”
麻秆说到,“提到过一次,您去三爷治丧时候,小公爷说,过些日子,正好是那次,嗯,那次清谈过去四十九日,剩下那个孩子,再清谈时,我还想再看看。”
“哦?”老大鼻子里微微泛起腥气,老大沉默些许,说到,“武圣没把蓝色石头的事儿和小公爷说?”
“老大,传话的人不是我一个啊。武圣是没咋说,蓝色这个只是嘱咐给您留的话。”麻秆神秘的靠近老大说到,“兵营里亭将军的亲兵每天都有进城的。我可是看到很多次了。”
麻秆停了停继续到,“初八那天。我本来要去我相好那,嗯,找些棉衣服;便和傻大个碰个正着,因为上次和傻大个他们一起围的城,我俩一个哨位。嗯,就熟识一些,便拉着他去香瑞坊喝了点。傻大个爱吃猪头肉。”
“就别从头说了,打听到什么?”老大有些不耐烦。太阳业已落山,适才一通操作,生了一层薄汗,现在忽觉的冷起来了。
麻秆,更靠近些,贴耳说到,“蓝色石头没有的事儿,压根没找着,山上是发现了赤铁石。”
老大扭头看着肥的像猪一样麻秆,疑惑的看着他。
麻秆谄媚的笑道,“老大,本来吧,这个事儿,我是打算掌灯以后,独自秘密向您汇报的。”
麻秆麻利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双手递给了老大,得意洋洋。“老大,本来吧,傻大个酒量比我好,但是吧,我假装如厕,让我相好的陪他喝了几杯,这小子,我最清楚,色急。嘿嘿,他醉了,倒了。我摸他的衣服里有个绢布包,包里有个竹筒。”
老大接过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什么也没有。看着麻秆时,麻秆一脸坏笑。只听麻秆啰哩啰嗦的说着。
老大听的焦躁,但是也还是耐着性子听麻秆说下去,“然后呢?”
“竹筒缠着细麻绳,麻绳上还加了蜡封。”
“胆子不小,你敢拆蜡封!”老大自然知道,公府内传递情报的方式,这个蜡封上加盖上特制轧花,无论如何是无法在不破坏蜡封的情况下,偷看到信息的。老大自然也知道私开蜡封的惩罚。
“嘿嘿,老大,你猜怎么的?”麻秆笑道,“蜡封竟然忘记轧花。哈哈,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我也是知道府内传递信息的规矩的。蜡封不轧花,信使斩杀。”
麻秆洋洋自得,“我是不敢去破坏轧花的。咱也没那手艺。我仔细端详了好久,确实就是没有轧花。我就融了蜡封,打开一看,里面黑洞洞什么也没有。凑在灯下也没有看到什么。”
老大也听的出神。麻秆说的起劲,更加神秘的说到,“开始我想,难道有人先下手为强了?便又反复颠倒看了一通,确定也没有暗格之类的机关。我是没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