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锅没等到洛奇的回答,又继续说:“门后面是什么,总是给人无尽的想象。是另一个奇异美丽的世界?还是关着凶猛的巨兽,还是有难以数计的巨大宝藏,让人遐想连篇。诶,你一直盯着那扇石门,你也见过它?”
“是的,我们甚至还打开了它。”洛奇甚至还想到了那个雕塑家羊人。
“是么?”锅来了兴趣,从脚手架上滑下来,“那时我可是想尽了办法,找了很多很多人都没打开它。那门里面是什么?”
“你可不知道,打开后,里面都是金块和珠宝,满满装了六口大木箱。”洛奇眼中露出贪婪之光。
“啊?!那也太令人失望了。”
“失望?”洛奇感觉他在装清高。
闪电佬在洛奇脑中骂道:“白痴,他既然住在黄金盖的房子里,哪还能看上你那三瓜两枣。”
闪电佬赶紧用洛奇的嘴说:“呵呵,那么神秘的门保护这么点钱财是挺招笑的,你是这一代的黑曜羽先生?”
“嗯,是的?不像吗?这口水纹锅可是如假包换的。”
“原来你不认识我老师,刚才是骗我的?!看我抽你。”那小妞解下龙鳞鞭就要抽洛奇。
“魅蓝朵,别胡闹!他能找到这里,说出我的名字,就证明和我有些渊源。”
听黑曜羽这么说,魅蓝朵悻悻地收起鞭子,然后眯着眼说:“我记住上过你一次当了,以后再不会被你骗了。”
洛奇丝毫没注意到这少女的决心,只是压不住好奇,冒失地问黑曜羽:“这锅是你的头,还是你头在锅里?”
黑曜羽低下头,用手掀开锅盖。洛奇看清了,锅里是一团翻滚的灰白雾气,像煮开的壶水一般。
“在烧水啊,我以为这是菜锅。”洛奇又一个冒失的发言,看在他救水晶城人的面子上,大家就原谅他吧。
“这口锅很神奇了,能做很多事,就是不能用来炒菜,因为它隔热的,再高温都不行,呵呵。”黑曜羽自嘲道,“这里面是我的思维,用你能理解的话就是我的灵魂。”
闪电佬忍不了洛奇的废话了,抢过他的嘴说:“那雷曼·黑曜羽是你老师了?”
“那是我老师的老师的老师——很多个——的老师的老师,你竟然知道他的名字,看你年纪并不大,不知是谁告诉你的?”
“那不重要,那你有没有学会他的能力,可以把我的双眼剜掉,再换一对?”
“啊?剜我眼睛,你开什么玩笑!”洛奇惊叫着。
“哈哈,你好像有两个灵魂般有趣。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再给你解释。”闪电佬说。
“我当然也会这个本事,只是不知道你想换成谁的眼睛?为啥要换?”
“我换眼睛的目的和你画门是一样的。”闪电佬沉声说。
黑曜羽颤抖了一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散漫和悠闲,认真地说:“我成了这副模样,还勉强活着,是认为世界上还有些东西,是值得留恋的。虽然我不是画家,但我可以喜欢画画。也许在那些真正的行家眼中,我技法粗糙而拙劣,但我就要画出我认为最极致、最终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