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就是三角恋,二男争一女。”二不大咧咧地说。
“不会变脸,在你这种龌龊的人面前,还能活下去吗?”黑衣人面色依旧冷冷地逼问,“你是金甲生,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什么金甲生,我就是李不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不饶,谁敢得罪我,我都不会饶恕。”刀疤脸狞笑一声,“我们再来打,我有办法弄死你。”
黑衣人探手入怀,摸出一个面罩重新戴上,把亮银枪当胸一横,无比蔑视地说:“来吧,让我再来接接你的损招。”
金甲生见黑衣人重新戴上一个面罩,心里“咯噔”一下,也没了底,心中暗想,眼前这人太精细,确实不好对付,与他争斗,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刀疤脸距离黑衣人足有五米远,他的枪长才三米,只见他向前跨了一步,也就一米左右,他居然抡枪劈砸,枪长加上他的臂长,还差20厘米碰到黑衣人,那怎么能砸得上?
刀疤脸的神志很正常,却出此昏招,那只有一种解释:皮裤套棉裤,必有缘故。
黑衣人迅速后退,一退三米。刀疤脸快速跟进,一进三米,枪头刚好指向黑衣人的面门,那枪头突然从枪杆上脱离出来,疾速飞向黑衣人的面门。
变起仓促,黑衣人一个金刚铁板桥,向后便倒,枪头贴着他的面门擦过,一股蓝烟扑鼻而至。那枪头上的倒须钩在自身重力和细钢丝的牵扯下,直奔黑衣人的头顶抓来。
刀疤脸的奸笑声已经充耳可闻,双拐其下,任你再大的英雄,也会上当受骗。
冉说吓得第二次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刚才自己和刀疤脸的战斗,自己的失败绝不偶然,要不是刀疤脸被火苗子燎着了头发,自己会败得更惨。
“黑衣人这下可惨了,这个刀疤脸真是诡计多端。”忍评论道。
“我看不见的,那个黑衣人是有备而来,绝不会着了刀疤脸的道。”坚睿说道。
电光石火之间,黑衣人反应神速,双手抬枪杆向头顶快速推举。“咔嚓”一声响,刀疤脸枪头上的倒须钩正好抓住黑衣人的枪杆。刀把脸用力回拽,黑衣人用力推举,二人就较开了力。
刀疤脸也在纳闷,自己枪膛里的毒气,怎么就熏不倒这个黑衣人?他哪知,黑衣人也在苦苦支撑,刚才他在戴面罩时,手指轻轻一动,两个小棉球就被他塞进了鼻孔里。他现在还在憋气,憋个一两分钟还可以,憋个三四分钟就难了。
尤其是黑衣人那个姿势,想坚持三四分钟,简直比登天还难。刀疤脸“嘿嘿”一阵狞笑,捋着枪杆,一步一步向前走,距离在一点一点缩短。
黑衣人还不敢张嘴换气,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勉强支撑。刀疤脸已经站在黑衣人的脚前了,他的嘴角流露出奸佞的笑容,无比傲慢地说:“臭小子,我送你去拜见阎王爷吧。”
刀疤脸高高地抬起了右脚,铆足了力气,直奔黑衣人的肚子砸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抓着枪把的右手突然松了,大枪的枪杆直奔刀疤脸的腰间狠狠地抽去。与此同时,钩住枪杆的枪头倒须钩,沿着枪杆快速滑向枪把。
刀疤脸怎么也没想到黑衣人会在山穷水尽时,会在他抬起右脚下踹时,给他来这么一手。此时,他单脚着地,不但自己的力量向后牵引他的身体,而且那个枪把还在自己的腰上施加了一个向后的推力。
刀疤脸再狡猾,也逃不出地球的引力,他“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很不巧,他脑袋上有几根头发又甩进了火堆里。
“刀疤脸也够倒霉的了,那点乱草似的头发,居然着了两把火。”忍乐得前仰后合,如同银铃般的声音脆生生地说。
“太好了,就不相信两把火还烧不死这个丑八怪。”二不开心地说。
“烧死这个王八蛋!”舞齐愤怒地叫道。
黑衣人已经站稳身形,枪杆直抵刀疤脸的腰间,口中大喝一声:“不许动,动一动就要你的狗命。”
刀疤脸头发上的火苗又烧到了他的脑瓜皮,“滋啦,滋啦”地冒着青烟,一股焦煳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一种钻心刺骨的疼痛钻进刀疤脸的脑子里。
刀疤脸身子就地一滚,躲开枪杆,怒声骂道:“傻子才不动,等着被火烧死吗?今天真倒霉,被火连续烧了两次头发。”
刚要伸手去拍打头发上的火苗子,黑衣人的大枪瞄准他的咽喉便扎。刀疤脸情急之下只能就地翻滚,躲避扎来的大枪。
黑衣人快步跟上,一枪当胸便刺。刀疤脸将心一横,挺胸硬接了黑衣人的一枪,他终于腾出手来,搂了两把沙子捂在头上,才算把火灭了。
这下该轮到黑衣人吃惊了,使尽全身之力刺出一枪,居然没能把刀疤脸刺个透心凉。刀疤脸双手快速从头上挪到胸前抓住亮银枪的枪头,向左侧平移,那枪尖便扎在了沙地上。
刀疤脸双手牢牢抓住枪头,身子倒立,双脚接连踢向黑衣人。那黑衣人反应更快,把枪把一松,刀疤脸的抓枪倒立就玩不成了,“扑通”一声,他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无巧不成书,他披散的几根头发,又掉到了火堆里。刀疤脸发出老狼一般的嚎叫:“这堆火真气人,下辈子也不玩火了。”
突然间,刀疤脸瞅向火堆的眼睛发出了兴奋的红光,嘴上大喊大叫:“想烧死我,那咱们就一起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