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姜潋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我以为你走了。”
他伸手准备接水,“看样子你很想我离开。”
姜潋端着杯子的手又收了回去,薛晏泽捏了个空。
“是,你离开吧。”
男人顿感尴尬,将手收了回去,“玩笑而已。”
姜潋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不合时宜的玩笑,我不喜欢,既然是来质问我的,就不要刻意将气氛弄得轻松,这样并不会让你的行为看起来合理。”
看他的神色,姜潋就知道自己戳破了他的目的。
“好,”薛晏泽调整了神色,“那你告诉我,你和贺祈年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如果没有,你让我帮你,我可以帮。”
姜潋笑了下,没有说话。
当一个人将自己看得很重要的时候,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因为一旦得知自己其实微不足道,就很容易接受不了。
她几乎可以笃定,自己如果此时告诉他自己不需要他时,他会恼羞成怒。
“首先,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其次,你的帮助早就做不了筹码了,因为我不需要。”
果不其然。
他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抹愠色,只是太细微,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其实你不正面回答我,跟承认了没什么区别。”
“不重要,”姜潋直接道,“你别妄想我会去自证,一来我很忙,二来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如果站在薛晏泽的角度,他执着的点姜潋是能理解的。
其实说来说去,他只是又不想放弃自己的深情人设,又不甘接受现在的姜潋。
上次姜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次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
“已经很晚了,你有事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说完她直接穿过小门往病床走去。
病房中规律的仪器声被关门的声音短暂地打乱了一下。
姜潋坐在姜琴的病床前,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一夜未眠。
...
早上贺斯屿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姜潋正迷迷糊糊地趴在病床上。
被惊醒后,她看眼来电备注点了接听。
“听说你答应相亲了,妈让我过两天带你去见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的缘故,她的反应有些迟钝,“好,什么时候,我安排一下时间。”
贺斯屿,“看你时间,我都行。”
姜潋翻了下自己的排练表,“下周吧,最近排练时间都安排满了。”
贺斯屿,“好。”
得到回应后,她正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端忽然又传来声音。
“你昨天怎么走那么急?贺祈年把单子带上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那氛围,啧,诡异得要命,我妈直接拉着我让我联系你安排相亲的事情了。”
姜潋避开了另一个话题,“我姑姑这边出了点事儿。”
贺斯屿,“哦,解决了吗?”
此时姜琴渐渐睁开了眼睛,姜潋开始着急挂断电话,“嗯,先不说了。”
随后她立即按下床头的急救铃,“姑姑。”
姜琴的视线这才迟缓地移向姜潋,“对不起...”
“您相信我好吗?”姜潋握着她的手,“很快我就会解决掉一切,带您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