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夫人乃是蒋国公的女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若不是当初偏爱踏足西南苑,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平平无奇的武将。
虽说燕府是锦城数一数二的人家,但按蒋国公的意愿怕也是不会嫁到燕府的。
当初的燕匀山可是海誓山盟,花了大功夫才迎娶到了蒋桢。燕府的燕毅,燕轲,也就是未分家时的燕府大公子二公子,可是眼红。
毕竟迎娶到蒋桢就意味着前程似锦,衣食无忧。
蒋桢嫁到燕府前三年顺顺利利,幸福安稳,不料儿子出生才一年燕匀山就纳了大着肚子的小妾月柳如。
聚会时常常被奚落,在家也不受燕匀山待见,性子也变得怪异起来。
在燕北笙成长的孩儿时光里,常常被灌输,你就是我的一个延伸罢了。我不存在,你就不存在。
燕北笙哭泣则被挨打得更加厉害。
人人都觉得燕北笙是少年天才,出身就与众不同,更别提仙骨是少见的七段。
蒋桢不喜他努力上进的样子,他爹就是靠着努力上进的样子把她骗到了燕家,现在她倒成了有名无实的燕府夫人。
每月家宴时才聚一起,通常他都被丢给一个年进半百的师傅,时不时还得听蒋桢的训。
外人口中,他是少年天才,更多的是对他的可惜。摊上这个一个娘,肯定得养坏。
月柳如看着这个燕府大公子整日挨骂,得了空了还往清坊斋跑,心里十分得意。
“我娘似乎不曾听过我的话,如果我不存在是不是会不一样?”
燕北笙抿着唇,手指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换不回来吗?我爹是恨我,娘不过是被牵连的。
房间红黑色漆木印照下,燕北笙满身是伤地躺在地上。
今日又是被自虐的一天,桓台山的修炼可比燕府师傅们教的武术更苦更累。
娘是不是不想来看我了,从她被冤枉的那天起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了。
“月洁如冰冷若霜,抬花镜水休亭廊。风卷涟漪,朵怡阑珊,醉酒萧江枯作画。”
“好好好!”
原来宋大人文采斐然,属实是下官眼拙,今日竟能有幸见识多亏了中秋赏月时呀。
亭廊内坐三人,一位是宋大人,一位是李大人,还有一位便是燕毅燕大人。
说话的李大人间隙指挥丫头倒茶磨墨,燕大人却只淡淡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宋大人眼角明显上扬,嘴角也合不起来,言语竟谦虚得骄傲。
“还未见二位谈论一番,说不得才华斐然”
“大人谦虚,我和李大人都不过是平时无聊打发时间的乐趣罢了,跟宋大人不能相提并论”
宋大人微微颔首,目光低垂,双手拍了拍膝盖。
“今日想必是不能听到二位的真言了哈哈哈哈”
……
“小如,你叫的那个下人干活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