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渊带着苏婉兮一离开,有些气不过的蘅芜便叉着腰骂了起来。
“什么东西,一口一个睿渊哥哥的叫着,还以为她与大爷有多亲热呢,不过是一个不懂礼教粗野丫头,大爷怎么还把她当宝一样哄着啊,小姐你可刚刚听她说什么啦,她亲口与大爷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自报家门给外男不说,还无媒无聘就随着男子就来了这大汉都城,这般轻挑行径,日后怕是要给城阳侯抹黑的。”
宋绾身边的李婆子一见到小姐那有些烦躁的神情,不免伸手去戳了戳蘅芜的脑袋:“你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在这里呲什么胡话呢,这是在城阳侯府不比咱们将军府,无论是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难道你想让小姐当个只知道嫉妒自己夫君的妒妇不成,那与乱家之贼有何区别,”
宋绾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喘息都粗了半分的蘅芜:“君子背后不言人,莫要再胡言乱语。”
一句话就成功让李婆子和蘅芜闭上了嘴,但一旁蘅芜还是有些不甘心,眼珠却滴溜溜地转着,趁着李婆子不注意一溜烟地向卧房后的妆房走去,她可不能让姐姐把小姐的衣裳就这么送给那小贱蹄子。
妆房
蘅芷一打开放衣裳的柜门,秦睿渊便一眼就瞧上了放在最底层的那一件浅珊瑚锦边绣银的暗红花纹曳地儒裙。
他便顺手把那件儒裙从最底层给抽了出来,还陪站在一旁的苏婉兮身上比了比:“我瞧着这件就很不错,改日命府中绣坊给你新做几件颜色较为淡雅的襦裙。”
还未等苏婉兮高兴地说话,蘅芜便把秦睿渊手里的衣裳抢过去,又重新叠好放进柜子里:“大爷难道就没有瞧见,小姐的衣柜里一年到头就只有这几件月白色的衣裳,小姐还未及笄就守寡,穿不得这些带颜色,连胭脂水粉也用不得,是秦老夫人瞧着小姐可怜,才命府中绣坊做了这件儒裙,大爷难道也要将这件唯一儒裙,也要抢走吗?”
秦睿渊那倒削的剑眉狠狠一蹙,脸上也透着隐隐的不快,“宋绾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
一旁蘅芷边说边将那件儒裙又从一排月白色素服中又取了出来,又从梳妆台一旁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套同款的头饰一起交给旁边跟来的小丫鬟托盘里:“大爷,这件浅珊瑚色暗花罗纹曳地裙就送与苏姑娘吧,还请大爷在妆房外稍等一下,这女子梳头也需要些时间,”
秦睿渊薄唇轻轻地抿了一下,便抬步走出了妆房。
蘅芜见姐姐又将那件浅珊瑚色锦边暗花罗裙自衣柜中取出,顿时气得连连跺脚,蛾眉紧蹙,嗔道:“姐姐,你这是何意?莫不是生了歪心?竟将小姐唯一可穿着见客的衣裳并那套头饰皆送与了那个小贱……那个苏婉兮。”
蘅芷闻言,玉指轻戳蘅芜额头,蘅芜吃痛,直呼“疼”,一脸无辜地轻抚被戳红之处,嘟囔道:“姐姐为何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