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自脑海中响起:
“你这小妖倒懂得礼义廉耻,借你身体暂住一段时间,若不然,恐怕要被那天道老儿劈成飞灰。”
晖凌听了,兀自想起了那些偷空看的小说,什么寄生,夺舍,种心魔,养人药甚的可怖内容,只得心惊胆颤的说道:
“前辈莫委屈了我这狭小身子,要不寻个奢侈去处好生寄住,当然了,其中有用到晚辈的地方,唯万死不辞。”
又听得那脑海中的声音乐道:
“我还不至于看中你什么东西,要天资没天资,要悟性没悟性,要脑子没脑子,得我这个机缘在此倒还嫌弃上了,若不是自幼家庭管教的严,此时不定在哪个电子厂打螺丝呢,况且我若是离了你的身体,只怕咱俩都要被雷劈成飞灰。”
这一句话倒把晖凌整的自闭,虽莫懂得了前辈的解释,但被这么挫一顿,再加上身体里进了个男的,任谁也自开心不起来,只得道一句:
“谢前辈垂怜,敢问前辈如何称呼,莫真称呼为‘至圣至善威凌妙道神君’“
又听道:
“我原来的名字已是用不成了,要不你叫我教父,emmm,还是叫我神君,又或是称呼我为白先生,白老,白教父,白哥,,随便你怎么称呼好了。”
那声音道毕,便没了声响,晖凌只得从一大堆奇怪名称中选了个正常的,道了声:
“白先生,晚辈而今便要回家族一趟,可有什么指教。”
等了半响,见没有什么声息,晖凌挠了挠头,便收拾上了行李,寻了方向,匆匆去了。
此时已是日落,红艳的霞光染透了半边天,倒喜的那云雨穿了一次花红衣服,彼彼皆散了场,不作那黑毛硬鬓般雷公姿态,为难那稚发秀眉样的小小狼儿。
待晖凌行了一夜路程,看那朝红自东方升起,急急停了脚步,自寻了个犄角旮旯处准备歇息个时辰,待闭了眼,冥想着慢慢觅着困意,兀的一下却是来到了不知何处,环顾四周,只见乌黑黑的一片地方着那:
翠绿松竹,玉玉晶莹恍人沁;雪云银雨,悠悠天穹灌海星;又见那古树逢春,飒飒飘扬轩俊杰:火柴盒子,恢恢陋室谁所居。再瞅着天上雀鸟振翅飞,地上禽兽苟足追,池里鱼儿成香碑,倒喜的这地,真好一个福地洞天,怎不教人快活逍遥,小觑那争名夺利浊夫事。
那火柴茅屋的门径开了起来,只见一俊衣秀发,剑眉星眼,是着那,手持古卷眯眉眼,昂身举臂打哈欠,却是刚睡醒起来,正迷糊着嘞,又将手中无字古卷径自扔进屋里,道了一声:饿啊~
随即又见这人回屋忙碌了起来,不知在作何事,倒叫这晖凌看的不知该做何举动,只莫将懵逼二字描在脸上,待回了神,才拜了辑高声问道:
“敢问前辈可是白老白先生?前辈若有吩咐,晚辈定鼎命而行”
说罢偷眼瞅了一瞅,却见这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在灶台上架起了一口锅,随即放了柴,打了个响指,就见那突的火起,烧的黑锅红彤。
这时那白衣男子才回了头,招了招手道:
“小狼崽,快过来帮我烧柴,莫搁那偷看了。”
晖凌听了,急急走向那处好洞天,待近了篱笆,却推不开那门,正愁着不知何为,却见那人突的道:
“倒是忘了,这门不能从那侧打开”
随即将手一滑,那紧闭的破烂木门才开了去,晖凌见开了门,也不敢多问,速速的到了这灶旁,添起柴来,行将起来,倒是少不了拘谨谦默,这男子倒也不在意,又是不知何处掏出的案板放在了那木墩子上,切切切了葱姜蒜,又并上篮子里的野菜鱼肉,倒是行的凌厉速度。
待晖凌稳了灶中的火苗,却着眼瞅向四方,却是正个,眼里看着,心里想着,嘴里说着。眼里看着,清青池边茅草屋,陋漏屋边玉碧园,碧毕园旁则是华彩池;心里想着倒无甚意境,不过是些粗鄙之词,却说这嘴里只敢喏喏问道:
“前辈这,这是什么地方,竟有如此壮丽绝景”
这男子短短时间已是炒起了菜,见这颠起锅来,使起铲来,好似十年掌勺的大厨,料想这菜是能及那菜比队友般下饭。
又听这男子笑道:
“有什么稀奇,除了这草屋池塘菜园真切,你看到的其它东西都是贴图啦,那鸟兽也不过是会动的剪纸罢了,谁闲的没事造一大堆真的美景,用贴图多省事,而且若真说的话,这地界除了你我,也是没一个真。”
待将菜放尽了盘子里,忙碌了下一道菜后才继续说道:
“这块是你脑子里,我自己辟了个地方,也幸好你不咋聪明,让我有空间放几个贴图,不然这黑漆漆一片能压抑死我。”
晖凌听了喏喏的不敢多说什么,只紧的向灶里填火,心里却将这高人神仙吐槽了个遍。
有道是:
死里逃生盈气数,遇遭神仙英人住。
梦得洞天福地处,却是贴图全为空。
本意命中有此缘,却把勘言向难颜。
扭头紧填薪起火,煮肚紧烧窝苦水。